说不定哪一天,哪根烟,哪个值得吐槽的话题,哪个爱好,哪个女孩……
“好了,”
林意收起笔,朝着王望先点头示意。
一幅没有任何异象,没有任何技巧,甚至你可以看到林意还断墨的错误,完全就是信手拈来的练习笔。
很像是在保持状态而写。
“横渠四句啊。”
倪乌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林意和王望先的旁边。
“内容挺空的,但字不空,给我感觉很凝实,有分量。”
倪乌讲的话很好理解,《横渠四句》在他看来更像是一个口号,谁都可以随便喊出来,没有意义。
满口仁义道德,拯救苍生,都不如你冬天早点起床。
倪乌不懂字,所以他也不乱说,只给出当下最直接的反应,因为这样至少不会犯错。
口号空是相对而言,而字的凝重厚实都快要从纸上直冲脸上,那可是实打实不掺水份的。
相比于倪乌看字看的是第一感觉,王望先仍旧沉醉在林意的笔,墨,力道,手法等等技巧中。
而田恬呢,
关注点全在林意写字时自然流露出的气质中,如果说平常的林意是腹有诗书气自华,那他刚落笔成书给田恬的感觉就是天在上,笔在地,墨在肆意。
白纸是无(白),墨是有意(黑),下笔是在抒意。
下笔是黑与白交织,虚与意在组合,最后成了林意。
那看的人自然在领悟林意那由内而外平淡天真的展现。
有时,田恬真的怀疑林意的年纪到底是不是和档案记载的一样,试问有谁能在这个年纪范围内,就有如此的气质和成就呢?
至少田恬从未见过,除了在这里。
“好了,不用打扰王老师。”
林意挥手拦住。
三人坐到了茶桌上,林意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不吃席就过来了?”
王家清退祠堂换庙宇,自然要宴请四方。
要是他们三人吃席的话,决不会这么早就到林意这里。
“人太多了,”倪乌笑着说:“这么热闹的场面,林先生也这么快回来?”
“我还是喜欢清静一些,不习惯被问东问西的。”
“看来上次的事,林先生还记着呢。”倪乌大笑一声,后又发觉会惊动沉思的王望先,声音又收了几分接着说道:“这次来呢,是有事想请先生你帮帮忙,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