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再次冷下去,纪宴晚把那本荒谬的书丢开,又找了本严肃文学递给傅岁和。
小小的插曲过?去,纪宴晚渐渐将思?绪挪到了面前的文件上,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
太阳渐渐落下去,金灿灿的落日?透过?玻璃窗洒了进来。
纪宴晚将鼻梁上的金属镜框给摘下,疲倦地揉了揉眉心转过?脸。
落日?洒在她的脸上,跟金色的绸缎似的,只是这金缎子被?人从中拦截了一般。
傅岁和倚在她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了过?去,那本严肃文学没翻几页,就被?扣在桌子上。
她坐着的椅子上有靠背,但是傅岁和却没靠着,而是一整个歪在纪宴晚的椅子把手上,她的脸颊挤在椅子把手上,皮质的把手在她脸上拓印出红痕,她整个人都被?霞光裹挟着。
纪宴晚心头一动?,鬼使神差般举起了相机。
傅岁和是侧躺着的,只能看见?她枕在胳膊上的侧脸。
白嫩嫩的胳膊上就像被?泼了金色燃料一般,霞光为她周身上了圈柔焦光环。
随意抓拍了一张,纪宴晚就收了手机,结束了一整天疲倦工作的大脑在此刻有了片刻的松弛感。
直到办公?室被?人推开。
孟家峪一句阿晚卡在嘴边,就被?一个眼刀跟横了回去。
冒冒失失闯进来的人也看见?了睡着的人,瞬间明了好友这警告十?足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睡在边上的傅岁和小小一团,跟个养着的宠物似的。
孟家峪越发觉得这俩人关?系奇怪,明明是光明正大订过?亲的人,为什么处处搞得都跟偷|情似的。
她看不懂,她大为震惊。
最终等到晚霞淹没在夜色里,傅岁和自己睡麻胳膊才醒过?来。
原本只是请赵沐沐吃饭,现在突然变了味。
等纪宴晚推开包厢门后才发现,里面还坐着个赵芸荣。
孟家峪与她交换了个视线,立马自然笑开:“不好意思?啊沐沐,江城的晚高峰你也晓得,堵的不像话!”
说?罢她又转过?脸说?:“啊呀,赵夫人也在,早知道?您来,我就把餐厅订好一些的。”
孟家峪是个天生的社交王者,几句话就把场子给点热了。
在她后面进来的纪宴晚接过?话道?:“我叫服务员换个厅吧。”
赵芸荣笑着摇头:“不用麻烦了晚晚,咱们自己人普通吃个晚饭就好,也怪我没有事先跟你讲,不请自来你可不要怪我呀。”
说?是抱歉,但赵芸荣脸上只有笑意,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样子。
纪宴晚只淡淡一笑,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