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子道:“二叔,你啥时候回来?”。
烦了道:“谷子,你爹身子不方便,你是家里的男人,得顶的起门户”。
“俺知道,二叔”。
老程道:“兄弟,累了,就回来歇歇”。
“嗯”,烦了起身道,“睡觉吧,天不早了”。
回到东屋炕上,他忽然有点后悔,或许自己不该来。
时间不长,听到房门响动,是云娘的声音,“二叔,开门”。
“我睡下了,有事明早说”。
“二叔……”。
“滚!”。
第二天一早,换回原来的衣裳,把那件大棉袄抱在怀里走出里屋,住了三个月,该走了。
云娘端着偃月馄饨,满脸泪水,“二叔……”。
“他二叔……”。
“兄弟……”。
烦了接过馄饨,低着头边吃边道:“说好了高兴的,哭哭啼啼的,走也走的不安生”。
众人忙擦去眼泪,云娘抽泣道:“二叔,你啥时候回来?”。
烦了没抬头,嘴里塞着馄饨,含糊道:“嫁衣做好没?,穿上我看一眼”。
两大碟馄饨下肚,云娘也换好了大红嫁衣。
烦了仔细打量着她,是个小美人儿,大红嫁衣映衬下更显娇艳,点点头道:“好看!”。
“二叔,你啥时候回来?”。
烦了给她擦去眼泪,“二叔不回来了,家里还有一堆婆娘等着,你好好的,别出去送,外头冷”。
说罢抱着大棉袄,推门而去,身后传来云娘哭声。
“二叔,你啥时候回来……”。
“二叔,你啥时候回来,我给你煮偃月馄饨……”。
“二叔,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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