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黎王祁承的王妃徐颂卿。
“王妃娘娘。”章曈向徐颂卿规矩行了礼,文逸沈沨亦跟着行礼。
“许久未见,泽仁倒还生疏起来了,忘了之前总在我们身后喊哥哥姐姐的时候了?”徐颂卿挽住了祁承的手臂打趣道。
章曈更加不好意思了。
“你莫要拿他开玩笑了,再说下去,他恐怕便要找地缝钻了。”祁承眼中噙着笑轻轻拍了拍徐颂卿的手。
徐颂卿灵动的眼神又落到了文逸与沈沨身上,见两人都拘谨地低着头,轻松笑道:“春闱顺利啊。”
“多谢王妃殿下。”文逸沈沨慌忙应道。
祁承听罢笑了笑:“你们倒不必紧张惶恐。此次陛下钦定的春闱主考官是朝中最严明不过的大人,你们若是有真才实学,必能在北昭争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受到鼓舞的文逸与沈沨心头一喜,又是连连道谢。
“陛下召我们入宫还有事,我们先走了。”黎王夫妇向章曈一行人道别。
“我祖父任国子祭酒时教过两位殿下一段时间,我也同他们来往过。”章曈看着远去的黎王行驾,向两人轻声解释道。
三位少年未多停留便进到城中。
三
因为是世家子弟,章曈不参与今年春闱,而章珏又是这次春闱的考官之一,所以进到王都以后,章曈就不便与文逸沈沨二人来往了。
章曈在到王都之前,便写信托朋友找了处既安静又离贡院近的书院方便两人备考,为两人安排了住所之后便告辞了。
一切都收拾妥当后,文逸躺在宽大的榻上,瞄向一旁拿着书温习的沈沨笑道:“沈小相公很是用功,这次可有把握拿个状元回去?”
沈沨无奈看了一眼文逸,腾出一只手塞了本策论到文逸身旁:“此次王都春闱贤能者众,你我还是不要松懈的好。”
“好吧。”文逸伸了个懒腰起身,拿起那本策论翻开,“本来想着今日甚是劳累想偷偷懒,想想还是好好念书吧。”
两个少年不停歇地极力苦读,极力为自己、为家族、为百姓读出一个太平未来。
转眼便是二月初八,初九便是两人下场考试的时候。
“东西都备好了。”文逸一连检查三遍行囊后才放心。
沈沨看着院中将将要盛开的桃花,想必春闱学子亦如此树繁花般绚烂。
“二爷,外面有位女使自称是武定来的,要见沈小相公。”文逸的小厮云朗过了拱门来同两人禀告。
“武定?”文逸一时想不起来武定有谁能在春闱前一天来找沈沨。
沈沨却仿佛知道了来者何人一般快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