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意回头与穆云起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含着笑意。
“说起来,我恐怕得为当初我们对郡主不敬的那些话道个歉,”徐副将思索道,“当时,赐婚的圣旨下来后,我们私下里没少骂郡主,说什么的都有。唉,说她就是占了个好出身,说她脾气大,架子大,爱摆谱,和穆将军并不般配。”
温知意:……倒也不必都给我重复一遍。
徐副将继续道:“哦,对了,还有那个什么马雨峰马公子,在边关尾巴要翘到天上去了,天天拿鼻孔看人,大家还说,只是跟温家沾亲带故都嚣张这样,可以想象温家真正掌上明珠的做派了。”
他说着说着认真看向温知意:“结果温家真正的掌上明珠,原来很和善很好说话嘛。”
俞将军想到当初自己怀疑薛温酒靠美色升迁之事,也有些讪讪:“是啊,想不到郡主这般平易近人。”
“就是,当初赐婚的圣旨下来时,那帮兄弟问我见没见过荣华郡主,我还说我这种身份哪里见得到,”吴偏将感叹道,“没想到我不止见过,还吃过郡主亲手做的饭菜。”
徐副将跑了个题:“唉,薛将军,你不知道我多想念你的手艺。”
“感情你想念的只是我的手艺?”
“那倒不是,”徐副将哈哈一笑,“更多的还是想念你这个人。”
温知意笑着看他一眼:“既然如此,离京前到穆府做客,我再给你尝尝我的手艺。”
“那敢情好!”
吴偏将笑道:“回去告诉那帮兄弟,我们去穆将军的府上做了客,穆将军的夫人还亲手做羹汤招待我们,他们怕是不会相信。”
“可不是嘛,这要回去告诉他们,那帮孙子八成以为老子在编故事骗人。”
来此之前,俞将军特地警告过两位下属,见到郡主时千万不要像平日一样一口一个「老子」,两人都点头
说知道了。
此时,徐副将没忍住,俞将军看了对面仍然笑吟吟的温知意,心下也是笑了笑。
温知意被称赞的难得有些不好意思,转开话题道:“说起马雨峰,我之前在京城还遇到过他,当时我跟小叔在一起,马公子似乎误会了什么,以为我被穆将军抛弃后,去当了小叔的外室。”
最矜持的俞将军都没忍住,一口酒喷了出来。
其他两人也是不遑多让。
“薛将军,这个马雨峰不是号称是你表哥吗?怎么你们以前没见过面的吗?”笑过一场后,徐副将好奇问道。
“小时候可能见过吧,我记不清了,”温知意想了想,“不过自我出京起,就没再见过了。”
“说起来薛将军你是为什么离京的?”又有人好奇问道,“我听说郡主是身体不好,才出京养病的,但薛将军你显然并不……病弱。”
他面对着眼前这个能以一打十的女将军,艰难地挤出了「病弱」这个词。
“病弱?”徐副将对这个词嗤之以鼻,“薛将军要是病弱,我们这些人怕不就是一脚踏进棺材板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