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青点点头,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林忘若有所思地看了顾子青一眼,想那四个人真就没一个看上的?若不是确实知道他们不是女人,林忘都要心动了,尤其其中有一个模样真是俊俏,明眸锆齿,巴掌大的瓜子脸,水灵灵的跟朵花似的。
之后,顾子青再也没问过有关那四人的事,就好像真忘了似的。
那四人见无人问津,借故又闹了闹,上次是因为顾子青没见过那四人面,林忘也不好有任何举动,又说万一日后那四人中有出息的,得了顾子青青睐?可这次不同了,这次林忘知道顾子青的态度了,见他一脸厌恶,也不敢再在他耳边提起,索性给那院子里派了两个上年纪的小哥儿,就为在吵起来的时候将双方拉开,并且只要没有太出格的事,就都由着他们。
不甘寂寞的四人也偷偷有些小动作,塞了好处请人将一些东西送到顾子青眼前,顾子青为此好好呵斥了那个传物件的下人,将他调离了原来职位,又罚了一个月的月钱,至此,再也没人敢帮着那四人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稳稳的过,眼看就要进入六月,离顾子青动身南下还有十来天,却说这日,一人慌慌张张敲开了顾府的门。
顾府的门公俱是在府上干了七八年的,一见此人,当即认了出来,此人是二爷在京城一家铺子里的伙计,虽不在二爷身边,但是很得器重,门公这就给来者请了进来,那人一看表情就知藏着事,连连说:“快去将二爷请回来,我有重要事要告知。”
门公不敢马虎,当即叫了人去寻二爷。
过了约半个多时辰,顾子青的马车停在门口,吴忧扶着他下了车,顾子青径直走向厅堂,果然见陈小年站在厅中央,不停地踱着步子,他见了顾子青,连忙上前,快速地揖了揖。
“出什么事了?见你如此慌张?”
陈小年咽了咽口水:“皇上将沈步帅贬为并州都监,听说来年就要外放。”
91内情
“皇上将沈步帅贬为并州都监;听说来年就要外放。”
顾子青闻言;猛地变了脸色,身体绷得笔直,吴忧也听出了事情的严重性;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厅中几人谁都不敢说话;陈小年虽心中焦急,可这会也不敢出声询问。
隔了有一会,顾子青长长出了口气,声音毫无起伏:“我知道了。”
陈小年心中翻江倒海,面对只冷静说一句知道了的顾子青,反而有些害怕了:“二爷?”
顾子青又说一遍:“我知道了;并没有什么大事,今晚你在府上住一晚,明日就回京城吧,到时替我捎封信给沈府。”
陈小年张张嘴欲言又止,向吴忧投去求助的眼神,未果,只能退下。
他退下后,吴忧上前:“二爷?”
顾子青此时再次喘口大气:“跟我来书房,我修书一封与信王,你明个儿跟陈小年一路,务必亲自交到信王手里。”
吴忧重重地点点头。
顾子青曾说他能有今天的地位,并非完全仰仗其姐夫沈步帅,这话不是逞强之言。顾子青和信王交好,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且顾子青出手大方,早喂得市舶司那些人饱饱的。沈步帅只是被贬官外放,又不是罢官,如今也还动摇不到他。
只是顾子青心中奇怪,怎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贬了他姐夫?而且陈小年又说不出原因。
“果真奇怪,这其中必有内情。”
自从顾子青和林忘成亲以来,这还是第一次他回来后直奔书房,林忘见如此,便知他有一些生意上的事,也就没去打扰他。
因林忘一直在府里呆着,又不爱打听八卦,所以等沈步帅被贬的消息都传到了虞城,相反他还是一点不知道,只不过他注意到吴忧接连几天都没出现,而且顾子青最近整个人很严肃,林忘就猜他生意上可能遇见了什么问题。
过了几天,风尘仆仆的吴忧总算回来了,他带回来一封信,顾子青挑开蜡封,迫不及待看了起来,吴忧自然不知道信中内容,他只是紧张地盯着,他这一趟去京城,关于沈步帅被贬的消息简直传疯了。
顾子青看完信,眉眼舒展开来,紧接着捏着信纸笑了起来,吴忧莫名其妙,不知如今这种情况,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二爷开心,但没由来的,见二爷神情放松,他也跟着松懈起来。
“这几日你辛苦了,回去休息吧,明天不用来,后天再来我身边伺候。”
吴忧应是,本能地信任二爷,就知这次事没什么要紧的。
当晚,林忘察觉出顾子青又恢复了往常。
吃完饭,俩人回到卧房,顾子青挥退了身边人,思想不健康的林忘以为顾子青要做什么,不由得有些紧张。
因顾子青这会并没抱着那种心思,所以没察觉出林忘的异样,他坐在凳上长叹了口气,然后开口说:“你知道,沈步帅被贬为为并州都监的事吗?”
“啊?”显然林忘是不知道的,他不由得大吃一惊,原本想问那你的生意会不会受影响,但幸好记起顾子青很反感别人说他靠沈步帅发迹,这才吞了到嘴边的话,可一时又找不出别的话安慰,只能干巴巴地看着顾子青。
因林忘没提出质疑和担心,顾子青心情自然很好,他反而出声安慰林忘:“没关系,姐夫那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