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玉志得意满地下得山来,刚走到山脚下,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蓝田玉一看之下,又惊又喜!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心中的那个人儿——毛九洲!
毛九洲脸色阴沉,好似雷暴压顶之前一刻的海面,看似没有巨浪滔天,实际上是暗潮涌动,徒然就是兴风作浪那种。
蓝田玉战战兢兢,想着自己是听他的吩咐不时来走动的,不必怕什么,故而壮着胆子道:“毛、毛公子……”
毛九洲道:“你刚刚干什么了?”
蓝田玉道:“没、没什么,我去看小三八。”
毛九洲就一脚踹过去,让蓝田玉躲也不能躲地仆倒在地,哎哟哟地叫。
“贱嘴蓝!小三八也是你叫的!你算哪根葱!!”
蓝田玉回眸眼泪委屈道:“小山在我们家都叫小三八的,他排名三十八,不怪我呀!”
毛九洲道:“别人叫得你却叫不得!再叫死你!”
蓝田玉就趴在地上哭。
毛九洲道:“贱人!你还有脸哭!我且问你,你刚才在小山那里干什么了?!”
蓝田玉心里咯噔一下,然,他确定自己遛鸟的时候屋内只有他自己一双眼睛看见,故,坚持到:“没、没干什么……聊聊天,然后小山给我看他的鸟……”
毛九洲再也按捺不住,将他拎起,给拖进旁边的竹林子里去了……
竹林内,化名毛九洲的濑貔候搂不住气一不留神狂性大发将蓝田玉打得昏死过去,特别是屁股部分遭到了粗暴的对待,是被濑貔候用竹棍抽打的,裤子都抽烂了,看着就很惨。
这样的蓝田玉被抹布一样丢在蓝宅大门口,被看门的发现,唬得跟什么似的,从外宅闹到内宅事情被一层层闹大了!可不得了了!!
蓝田玉被紧急抬进内宅,蓝夫人脚不沾地凌波微步地带领这内宅几乎所有的角儿腕儿急吼吼地奔赴安置现场,一只脚迈进门槛就看见那被抽打得血肉模糊的屁股,放开嗓子“我的儿——”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小丫头子一盆盆谁端进来给清理,大夫是过了一会才慌忙忙地进来,也顾不得行礼就赶紧给诊治。
说话功夫蓝老太爷也赶来,毕竟是孙子,看着也觉得怪可惜了的,跟着发愁。
随后蓝御史也惊动了,过来看,嫡生的儿子被伤成这样也心疼得不得了,虽然平时觉得毛病多不长进啥的,然而毕竟是亲生的,羊肉贴不到狗肉上。
蓝夫人只顾得哭,蓝御史在屋内来回地走,停下来就捋着胡子叹气。
忙活了好一阵,那大夫才擦擦汗道:“好歹性命无虞,好生卧床休养吧。”
蓝夫人道:“大夫,当真不碍事吗?”
大夫道:“蓝夫人请放心,皮肉伤而已,看着比较骇人,内脏倒没什么。”
蓝夫人道:“那我家玉儿如何昏迷不醒?”
大夫道:“许是惊骇吓死过去了,毕竟哥是公子,没受过这么多苦楚。”
蓝夫人擦擦眼泪细细查看了翻,方放下心来,对大夫道:“平时养护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
大夫道:“俺寻常外伤养着就好,只一样——患处在十日之内要晾晒通风,故,要俯爬穿开裆裤或光腚放可晾得好好得快。切记!”
蓝夫人一一几下。
那边厢伤者蓝田玉嘤咛一声眼球快速转动,开始要醒了。
众人大为紧张。
蓝田玉勉强睁开肿胀的眼,见自己被家人包围着,身边已没有那凶神恶煞的身影,庆幸之余又痛上身来,忍不住噗地一声——哭了。
蓝夫人又开始“我的儿——”抹眼泪,“是哪个挨千刀的把你打成这样!!老爷,你要为玉儿做主啊!!”
蓝老爷道:“你倒是说在外面是不是闯了什么祸得罪了什么人,又是何人把你打成这样?!”
蓝夫人道:“老爷!玉儿是什么样儿你我不是最清楚吗?!他纵然顽劣,然,终归有限,又哪里能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定是什么歹人!!老爷!你可不能饶了那贼人!若落到我手里定扒了那厮的皮!”最后一句话捏着手里的帕子说得咬牙切齿,底下人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