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宽低声喝道,“瞎嚷嚷什么?都给咱家管好你们的嘴巴。”说@ 罢,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不放心地又添了一句,“一个个都给我仔细着!好生伺候着!要是哪里出了岔子,当心扒了你们的皮!”
一群小太监、小宫女被他唬得愈发紧张,瞬间脸色也都不大好。赶紧站直了,竖着耳朵留心着。。丁公公可是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在身边伺候的,那简直就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万事都先替皇上想着。他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皇上连他都打了,咱们还不更得小心。
捧着文书走进院子的小来子,在院外就听见里面的惊呼声,不由的心中一怔,“这是出了什么事?”
听说丁公公受了伤,小来子把文书送到签押房办好手续。急忙跑进屋里,“公公,您伤的重吗?” 他接过柱子手上的伤药,微扬了下颌,“让我来吧,你到门外去守着。”
柱子明白其意,微点了下头立刻退了下去。
看到丁公公额头上的大口子,小来子心里有些发悸,眼圈突然红了红,一边为丁公公上药,一边压低声音问道,“公公,您这是被……。何人所伤?”
“除了……,还会有谁?”丁宽偷偷朝着御书房的方向瞟了一眼。冷哼了一声,“瞧你个没出息的样,不就是伤了层皮嘛。哭哭咧咧的像什么?”
“怎么会?”小来子一双眼睛睁得滚圆,喉间滚了滚,张开的嘴却又闭上。
丁宽瞅了他一眼,苦笑了一声,笑里带着一丝清明的苦涩,“有什么奇怪的?主子心里不痛快,拿奴才们撒气,不是很平常的事嘛。……我受点伤到不怕什么,就怕伤着主子们,担不了干系……。”
小来子怔了一下,手心已经有了微微的汗意,“杜侯爷在御书房与陛下起了争执?” 他小心的说了一声,“那如何是好?不会……出什么事吧?”
丁宽叹了一声,“有什么法子?现下太皇太后不在宫中。还有谁能劝住陛下?”
小来子恨恨的说道,“若不是姓秦的那个老匹夫,这些日子尽在陛下那里挑唆……。”
丁宽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他睨眼四周,低声向小来子说道,“你快去福宁宫太后那里……。”
小来子一听,眼睛一亮,立马明白道,“小来子这就去。”他抿紧了唇,表情复又恢复原状,眼光闪了闪,一言不发的离去。
太后似乎一直对杜侯爷有好感,希望她这次能够伸出援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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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
丁宽推门进来,惊动了冷天玄。趁他分心之际,两臂钳制没有那么强了,宝宝乘机挣脱了他,跑到离他三尺之外站下。神色无惧,直视着他的眼睛道,“陛下,臣告辞!”说完,转身朝房门处疾步走去。
宝宝将房门打开,正欲头也不回走出去时。却又被冷天玄强有力的臂膀拉了回去,重新又跌进了他的怀里。冷天玄铁青着脸,一脚踹上房门,“没有朕的许可,你哪里也别想去!”
宝宝挣得脸都红了,一句话脱口而出,“你放我下来,有话好好说!”
“朕不会放手的,你再挣扎也没用。”冷天玄抱着宝宝走到书案后面,在宽大的龙椅上坐下。感觉到怀里的人儿恼怒地挣扎,却没有丝毫放松手腕的力量。若是往日他也许早就放手哄着他了。可今日他打算狠下心来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家伙。让他以后再也不敢挑战自己的权威。
宝宝真的生气了。他奋力挣扎,不顾一切的把拳头往冷天玄身上、脸上招呼,哪知道人家虽贵为皇上,却是自幼习武练功。身材比他高出一个头,力气也比他大了许多。任宝宝怎么挣扎,那双手臂仍然犹如铁圈一样牢牢束缚在他的腰际。
宝宝心底无比懊丧,心中暗暗骂道,“这该死的身子。”宝宝这个身子因先天发育不足,体质所限,无法进行剧烈运动。他虽也习练了一些护身功夫,却无法如前世一般身手灵活。尤其是此时此刻,犹如弱女子一般毫无办法。
宝宝身上也藏有三种防身武器,可那也得让他有机会使出来呀。从与冷天玄相识以来,冷天玄在他面前一直是和颜悦色,温文尔雅的君子形象。即使有时冷漠,却从来未在他面前显露出粗暴蛮横的一面。更别说对自己大声训斥。入宫觐见前,宝宝曾就今日的结局,设定了好几种。可是唯独没有预料到现下这种。
冷天玄感觉到此刻自己的喉咙发紧,一股热流从小腹处奔腾而起。他把宝宝双手腕反握于一掌,强悍地固定住他乱踢乱蹦的双腿,冷绝晦黑的双瞳瞪着宝宝,“你若是再不老实,可别怪我不客气!” 他的声音霸气低沉,充满不能抗拒的压迫之感。
“你放开我!”宝宝虽然嘴巴仍不服软,身上却冷汗直冒。单是这样被冷天玄盯着,心便像似要蹦出喉咙般,仿佛有只无形的手掐住她的喉咙,令她四肢发软几乎窒息。
几乎感受到冷天玄那炙热的硕大抵住自己臀部,宝宝吓得倒吸一口冷气,一动也不敢动,他可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万一冷天玄兽性大发……。这天庆朝并不完全禁止男风,上几任皇帝后宫之中,也都曾纳有男妃。虽然冷天玄后宫之中尚无男宠,但宝宝现下可不敢掉以轻心。
宝宝这会儿忽然醒悟,这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封建王朝,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封建王朝至高无上的帝王。这些年过的顺风顺水,他怎么会傻的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惹恼了皇上,自己一个人死就死了。怕的是他会迁怒到自己的那些亲朋好友身上。
想到这些,宝宝只觉的心里拔凉拔凉。再看看冷天玄那越贴越近的脸,浑身不由的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