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羽彤脸色发白,“你……你想干什么?”
韩雷轻轻一叹,将程羽彤身子反转过来,伸手握住她腰际那乱成一堆的布带。
“你……这……这……”程羽彤已经语无伦次,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背后却传来韩雷低沉的命令,“坐好!”就见他将散乱的衣襟替程羽彤掩好,将布带缠上她的柳腰,又扳过程羽彤的双肩,也不管她又惊又诧的神情,仔仔细细的在她腰间打了个完美的结,这才抬眼淡笑道:“好了!”
程羽彤张口结舌:“你……这是……”
韩雷好笑的在她脑门上敲了一记:“怎么老是你啊我的,是不是傻了?”
程羽彤使劲儿咽了口口水,努力恢复镇定,朝窗外瞅了一眼,这才装作若无其事的道:“天都大亮了,你今天没事情做么?”
“哦!”韩雷脸色迅速回复平静:“今日要去進见土王。”
“那你去看看丹珠好不好?”程羽彤忙拉住韩雷的胳膊,“要是可以,就把她带回来……”
韩雷苦笑,“格来王子很喜欢丹珠,估计很难。”
“啊……”程羽彤大失所望,“那怎么办?不过,如果那王子喜欢她,她应该不会吃什么苦头吧?”
“应该是吧。”韩雷皱眉,话是这么说,但那格来王子性格乖张,喜欢的时候能把人宠上天,不喜欢了就会将自己的姬妾分送给手下的人,丹珠的命运啊……这话当然不能跟程羽彤明说,韩雷安抚的道:“等到格来王子兴头过了,我找个机会把丹珠要回来。”他看看一地的狼藉,又道:“让玛沁去给你再买一个女奴吧,你不要再抛头露面。”
玛沁是这里唯一的女仆,五十多岁了,为人憨厚老实。
然而程羽彤只是摇头,“让玛沁大娘来照顾我就行了,我可不想再……”她实在是无法再去冒险,好容易相处出感情,再眼睁睁的看着她失去。
韩雷明白她的心思,无奈的抬起手,拂去她脸颊上的散发,“也好,玛沁做事稳重细心,让她管着你些,我也放心。”
程羽彤怔怔的看着韩雷轻柔的动作,想着自己的命运不知从几时起竟和眼前的男子纠缠到了一处,真是阴差阳错……
“又发呆!”韩雷拧了下程羽彤俏丽的鼻尖,“我可没时间了,晚上回来再陪你吧。”
“喂……”程羽彤心中一亮,张口把韩雷叫住,“我猜……你有些很大的计划要做……我可以帮忙,给你出出主意。”她心里恨透了那土王,只盼着韩雷如她所愿,要将这该死的土王整垮。
韩雷回头一笑,望着她充满期待的眼神,“没想到,你终于有一天会站在我这边!”说罢,便转身离去,只留下程羽彤坐在炕上兀自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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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偃都皇宫,表面上波澜不惊,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
韩霁重重的拍上御案,“都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么?”
“回皇上的话,”跪在地上的大内侍卫首领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查到他二人曾经到过亚东镇,还买了些用品,有人说看到他们上了央金卓玛雪山……”
“什么!”韩雷倐的立起,“上了雪山?”
“是……是的,皇上!”侍卫抖抖索索的道,“我们也派人上山搜寻,却遇到了大风雪,山上看不到任何脚印踪迹……”
“那就给朕继续找,直到查出他们的下落为止!”韩霁恼怒异常,程羽彤和韩雷失踪了这么久,所谓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些日子里,他每日如坐针毡,心神不宁,就怕听到任何的坏消息。
韩霁龙威大发,“还杵在那里做什么?还不给朕继续去找人!”
望着那侍卫唯唯诺诺的离开,韩霁又把视线移到案上的那本奏折上,心头又是一阵火起,忍不住抓起奏折,狠狠的向地上扔去。
叫他怎么能不火冒三丈,韩君澈驾崩后,他灵前即位,为了安定人心,当场宣布前事皆一笔勾销,毕竟朝中过半的臣子当初都是支持韩雷的,若要一个个的治罪,必将动摇国之根本,何况还有许多人根本就是皇亲国戚,尽管韩霁在心里恨的牙痒痒,却仍旧得装出一副宽容仁慈的明君模样,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