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长舒一口气。
可能是止痛药的效果吧,我逐渐感到困倦。
……降谷先生可真是的,看样子他给我的药并不仅仅是普通的止痛药。
这种睡意未免太过强烈了。
昏昏欲睡中,我几乎无法思考。
这时,从驾驶座上传来了低语般的声音。
“……说起来,你不是说你有记忆障碍吗?即使是胡编乱造的,也好歹记得自己的名字吧?能告诉我吗?”
“……”
“……原来如此,那么,我再深入一点吧,刺伤你的犯人的脸,你有看到吗?”
“……没看到,他戴着兜帽。”
“哦……”
我的脑袋几乎无法转动,甚至开始怀疑那药里是不是含有类似于吐真剂的成分。
果然是降谷先生,手段真高明。
“兜帽的颜色呢?”
“……灰色……”
“身高呢?”
“……好像……很高……”
“在我找到你之前,你没有看到其他人吗?”
“……嗯……黑色……”
“嗯?”
“……那个……现在想想,好像……有个穿黑衣服的人……”
“——怎么回事?”
“嗯……很可疑,我早就觉得……不过,真正见到他的时候,比想象中更……”
“……在我赶到之前,你看到过其他人,对吧?”
我在说什么啊。
但,我真的太困了。
同时,又有一种感觉,像是有什么被磨砺得更加清晰了。
对了,降谷先生……我不记得见过他。
然而,那个人,我记得刺伤过他。
我骑在他身上,用刀刺了下去。
而且,我记得自己当时……好像说了些什么。
到底是什么呢?到底是什么呢?
——算了吧。
那些话没有任何情感。
从内心深处冒出来的,是一个杀过人之人不该有,也不该说出口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