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被安室透抓住了语病!
我赶紧移开视线,但已经太迟了。
他将我的小指包扎好后,锐利的目光再次锁定了我。
“……你觉得我属于某个组织吗?”
“……不是啦,就是……因为,你看,一般人怎么可能把从警察医院逃脱的人囚禁起来,这种事一个人根本做不到吧,如果你这么做,你自己也会进监狱的。”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认为我属于比警察更高级的组织?”
“比警察更高级的组织……有这种东西吗?我不清楚,人家失忆了。”
“真是个方便的借口啊,只要不利于你的话,就装傻。”
已经无力反驳了。
与其被追问得无路可退,不如保持沉默。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而这时耳边传来了安室先生轻笑的声音。
“……饮食和日用品由我们负责准备,不过,你不被允许离开这个房间,另外,这里是8楼,窗户无法打开,你也别想从窗户跳下去,只要你有一口气我们都能给你救回来。”
“……”
“还有,这个房间里会有其他人进入,但全都是我的同伴,所以别指望有人帮你逃跑。”
他说完,最后看了我一眼,转身离开。
听到玄关处传来锁门的声音,我长叹一口气。
虽然没有看到监控设备,但想到对方是公安,监视器和窃听器可能无处不在,我哪还有办法安心。
“……疼。”
相比腹部的伤,小指的痛感算不上什么,但每动一下,刺痛感都会袭来。
安室先生做的这些,原本应该让我讨厌他才对。
但现在的我,早已对“讨厌谁”这种情绪感到麻木。
或许我早已放弃了挣扎吧。
即使被完全囚禁,我却没有一丝想要逃离的念头。
——琴酒为什么会接触我?
我杀死的那个戴兜帽的男人,他的尸体处理是由琴酒,也就是黑衣组织完成的吧。
如今,我的处境似乎很自然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实在是个奇怪的情况。
琴酒不应该对我这样的人花费这么多心思。
然而,他确实笑了。
他扭曲着嘴角,望着手里握着菜刀的我。
琴酒没有理由掩盖我的罪行。
然而,安室先生并没有对我说出“检测到他人的血液反应”这种话。
这意味着,从销毁证据到处理尸体的所有事,可能都是琴酒完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