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烟草微微燃烧,照亮了他的脸庞,但他转过头,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黑色的衣服模糊了他的轮廓,鲜红的血从他垂下的手腕流下来,染红了银色的打火机。
“……”
他受伤了,这一点谁都能看出来。
我悄悄走到他身后,他却突然发出一声干涩的冷笑:“……呵。”
“……那个,伤口……?”
我试探性地问道,但琴酒没有回答。
他拾起掉落在地上的打火机,他的衣服被烧焦了,血迹浸透了布料,显然是中了枪伤。
看来他是选择这里作为临时的藏身处。
我叹了口气。
记忆回到了那天晚上……那个我替波本包扎伤口的夜晚。
我转过身,走上楼梯,拿了瓶水、一条毛巾和一些应急食品,再次回到琴酒身边。
我蹲下,将这些东西放在他面前。
琴酒抬头,用眼神狠狠瞪着我。
“……你想干什么?”
“呃……包扎……”
“用不着,滚。”
……嗯,我也不太情愿帮他包扎伤口。
尽管如此,我还是拿起他的左手臂,开始处理伤口。
这时,我听到“咔嚓”一声,抬头便看到琴酒将枪口顶在我的太阳穴上。
“滚开。”
……嗯,好吧,算我服了。
“……你要开枪吗?”
“……”
“如果真要开枪,稍等一下。”
我小声说道,然后拧开矿泉水瓶,毫不犹豫地将水浇在他的伤口上。
那一定很疼,但琴酒一声不吭,枪口仍然指着我。
我迅速用毛巾按压伤口止血,心想他肯定已经通知了伏特加,处理的事情还是交给伏特加吧。
我一边包扎,一边忽然觉得……伏特加的行为方式和风见先生还真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么想对风见先生有些不礼貌,我打住了这个念头。
“好了,现在你要开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