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雪越来越感到痛苦,“但我不想相信他的话,扶山哥哥,你别走好吗?”
这时扶雪的执念幻境突然碎裂,她看着扶山变成飘落的银杏叶离去,她大喊道,“扶山哥哥!”然后在惊雨的执念幻境中醒了过来,有两条长长的锁链从无尽的远方捆绑着她的手腕,她看到了惊雨,惊雨也在看着她。
扶雪看着眼前人疑惑道,“你是……惊雨,惊雨圣子。”扶雪突然惊醒了过来,然后看着手腕上的锁链,“这里是……你的执念幻境,我怎么可能会进入你的执念幻境,不可能,难道你……”她不可置信的看着惊雨。
惊雨温柔地对她笑了笑,然后做了噤声的手势,他语气温和地说,“不用觉得为难,让我看着你的眼睛就好,我会带你出去的。”
扶雪不安道,“你的执念会越过我对他的执念吗?如果你的执念不能化为利剑,也终将会变为锁链将你束缚于此的,你可知道我对他……”
惊雨温柔地打断,“我知道”然后笑笑,“所以我才可以,相信我吧!”
扶雪歉疚地看着他不再说话,惊雨的执念渐渐在手中化为利剑,然后挥剑斩断了困住扶雪的锁链。
惊雨把手伸向她,“我带你走”
扶雪看着惊雨温柔的神情,他在看着自己的双眼时,深情与温柔就像是在绽放的桃花,她安心地把手交给了他。
这时惊雨一手结印,执念幻境破碎变成一个历劫的风眼,惊雨看着扶雪的眼睛道,“抓紧我,不要放开。”
扶雪点头道,“嗯”
惊雨牵着扶雪跳入风眼,他单手结印开启神印灵光,二人在风眼里不断下坠,风变成一把把利刃划过惊雨的身体。
扶雪担忧地看着惊雨被自己的执念反噬,即便是万刃划身,他仍旧眉眼温柔不作痛吟,坚定地向前飞去。
白粉色的桃花衣渐渐染血变成了红色,扶雪的内心更加歉疚不已。
执念海中,渊斩也看到惊雨的身体在无端地出现一道道伤痕,便知道他已经在带着扶雪出执念了。
渊斩感叹道,“不愧是守鹤圣子,心法如此了得,竟能自入执念还能自破执念。”
这时扶雪突然在银杏树上醒了过来,呕出了一口黑血,胸口被浊息侵蚀,那股疼痛让她无力动弹。
惊雨也喷出了一口鲜血在法阵中醒了过来,他与扶雪之间的锁链断开时,捆绑扶雪和神毅的执念锁链也渐渐松开。
这时扶雪从银杏树上掉了下来,银杏叶飞向她,惊雨赶紧召出桃花伞为她挡住。
扶雪被渊斩接到了船板上,浊息已经生出太多,她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惊雨后便晕了过去。
惊雨虚弱道,“她需要净化浊息,我先带她去华岳山的毓灵天潭。”说着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召回法器,然后跃到船上将扶雪抱起。
这时神毅也苏醒了过来,银杏叶再次向他飞去,邪念又起,他见到惊雨抱着扶雪时便召出了法器道,“你们想干嘛!”
这时渊斩阻止道,“守天神女被浊息侵蚀,危在旦夕。”
惊雨看着紧闭双眼的扶雪,他平静地对神毅说道,“你拿着她的软肋占有她,是真的爱她吗?”惊雨说着召唤丹鹤然后一跃飞去,丹鹤以最快的速度飞出执念海,一路向竹海仙岛的华岳山而去。
神毅淋着飘落的银杏叶也在问自己这个问题,他没有答案,只是跃到了渊斩的船上,然后自行驱动水船前行。
丹鹤返程途中,惊雨一直以灵力给扶雪净化浊息,但是他已身受重伤灵力不足,他离开了鹤归居,丹鹤的灵力也在减弱。
被净化了一些浊息后,扶雪途中醒了过来,她被惊雨抱在怀里,惊雨再次看着她的那双眼睛时,执念的确会深扎在心底,已经无法抗拒。他虚弱问道,“我第一次见你时,便知晓你不是会丢失本心而生出邪念之人,你怎么了。”
扶雪苦笑,“与天神交换了条件,想见他一面……这何尝不是自弃本心。”
惊雨,“所以交换了神巫灵脉”
扶雪忍痛说道,“还有我的命……”说着呕出一口黑血。
惊雨听后,抱着扶雪的手发力更紧,此时丹鹤几乎突破极限在以更快速的速度飞去。
惊雨问道,“神罚之事,是他让你签的天神契约吗?”
扶雪,“是我自己,因为知道此生不会再移情他人自毁契约,不小心被命运愚弄了。”
惊雨,“在很早以前了,对吧!”
扶雪,“早到就像一种注定,注定只能是这个人,注定他会来到我身边,也注定他会离开……甚至在深夜梦里时我都会问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惊雨,“原来你也在历经宿命”他沉默一会道,“或许,你不仅仅是你”
扶雪,“天机姻缘转动时,我也看到了我不仅仅是我。”然后又看向惊雨,“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惊雨,“清思琴已修好,我把它送给你,你把它带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