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颉知道他想说什么,解释道:“家里没人,白太傅这个时辰估计在山里散步,过会就回来了,况且进山修行哪里有这么多规矩,进来吧,我给你烧水喝。”
林霁云将信将疑,但是外出这么久,确实有点口渴,他抱了小狗,亦步亦趋跟着君颉身后。
君颉倒不见外,放了包裹后径直去了里屋给林霁云搬椅子,然后又去厨屋烧水。
果然不出君颉所料,厨屋水还没烧开,林霁云就见从山上下来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精神矍铄,穿着粗布短衣,身边跟着两条大黄狗,威风凛凛。
这山上空无一人,想来他就是君颉所说的太傅白宗甫先生。
林霁云连忙放下小狗,起身行礼道:“学生林霁云,见过白宗甫先生。”
小狗见到父母回来,高兴得摔了个跟头,白宗甫让三只狗自去玩了,这才打量林霁云,他问道:“你是跟着陛下来的?”
林霁云点头。
君颉听到声响,低头从厨屋中出来,“他过不了几日要参加太学入学考,有些疑难,所以我带他过来正好请教你。”
林霁云连忙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茶饼,双手送给白宗甫,恭敬道:“叨扰先生清静了。”
先前君颉说见白宗甫先生不必费心送礼,但林霁云总觉得过意不去,又从拿掉的包裹中把别人送给大哥的茶饼偷偷塞进怀里带了过来。
白宗甫接过茶饼,眼睛一会瞧瞧君颉,又瞧瞧林霁云,来来回回看了半天,这才笑道:“这是武夷山的黑茶吧,我许久没喝过这么好的茶叶了,你这孩子礼数不错,不像陛下,每次都空手上门。”
君颉不置可否,把茶叶接过去煮茶。
白宗甫又同林霁云道:“什么叨扰不叨扰的,我一个闲人,在这深山老林也没个说话的,你们能来就很好,只当是自己家,随意便是。”
“不过,我听着你的名字有些耳熟,你是哪个林家的人?”
林霁云回道:“家父是林槛正。”
“啊,林槛正,我说呢,你是不是他四儿子?”白宗甫摇了摇头,“当年和他共事过一段时间,听说家里又生了个儿子,叫我们去喝满月酒。”
“一晃就这么多年过去了,你都长这么大了。”
茶煮好后,白宗甫一边品茶一边问林霁云家里的情况,而君颉转头去屋后面抓了只鸡,林霁云正老老实实回答先生问题,余光见君颉杀鸡熟练得很,拔毛放血一气呵成,林霁云有点吃惊。
abo世界的餐饮业发达,他们都是外出吃饭,或者直接点外卖,把美食吃了个遍,因此三年来林霁云从未见过君颉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