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大了双眼,想要通过黄金瞳捕捉敌方的来袭方向,然而双方的实力差距过于悬殊,陈墨的双眸里只能印出片缕青烟,唯独不见仇正身影。
躲闪没有机会,那就只能硬碰硬,以针尖对麦芒了!
陈墨横起清平刀,将其作为长枪样式,以刀剑对准仇正来袭方向,并将内气运在双脚,随后只见金光一瞬,陈墨的身体便像离弓箭矢一般射了出去。
在地面的季非语看见一红一金两道光束在不停靠近,他当然知道陈墨的功力和身体素质跟仇正比起来简直就是云泥之别,他咬咬牙,心一横将原本用于束发的发簪插进自己的右胸。
看着暗红的液体随着伤口不断迸发,季非语手握发簪,口中嘟嚷道:“布斯血为柬,邀圣人见此,助力学生,以明正道!”
季非语的怒吼不断在建筑中回响,而他声音所到之处,时间也停止了下来,那飞舞的尘埃,那逐渐迫近的二人,那沸腾的杀气,都在这一时刻留在原地。
三,季非语吐出一口浊气,用力握死了手中的铁锏。
二,他高举兵器虎跃向前。
一,铁锏结结实实的敲在了停留在半空中的仇正的左臂。
零,时间流动。
“砰!”
就像是C4在自己面前爆炸一般,袭来的气浪把正冲刺向前的陈墨又卷回了起点。
陈墨被二人的气势掀翻在地,身体不停翻滚,直到撞上承重木柱才堪堪停下。
“什么玩意。。。”陈墨借助清平刀慢慢从地上站起身来,如果不是按照纯阳真经上的内容提了几天肛有了些真气护体,只怕现在他的脾或者胆囊已经变成一滩血水了。
待眼前烟雾散去之后陈墨才又看清了现状,眼前季非语正弓腰和仇正对峙。
季非语的身体在不停颤抖,赤裸的上半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痕,就连手上那看似坚不可摧的锏也出现了道道裂缝。
而仇正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他的左臂无力的垂吊着,大臂上也是淤难一片,像经过双刀火鸡捶打后的牛肉,左侧颞骨也凹下去了一截,整个人有着上不上来的怪异。
“好你个浑书生,用三十年寿命换这腌臜武夫一条烂命,你对得起你读的圣贤书吗?”仇正脸色阴冷,可能是由于气道受损的缘故,他此时的声音听起来更加尖锐,像是用指甲划过黑板。
“哼。。。天下还你这妖人作恶乱世,哪能容得了小生摆下一张安静书桌。”季非语大口喘着粗气,说话也是断断续续,整个人充满了疲惫。
“且呈口舌之快,你这酸秀才手上沾满了人血,你还敢说你读圣人言心向善?真是有辱斯文!”
“你这妖僧!胡言乱语!”季非语伸出手指向对方,陈墨上前压住了他的手,静静撕下新衣服的衣角为他简易包扎。
陈墨一边为季非语手上裹着布条,一边说道:“左手捧书为苍生继学,右手持刀搏天下太平,此乃大英豪,怎么到了你这狗娘养的嘴里就变成了有辱斯文,大家都说相由心生,今天见到你我才这知道这句话什么意思,人长得跟坨屎一样,心也是臭的。不仅如此,你浑身上下还散发着一股让人窒息的恶臭味,喂,死光头,有女孩子愿意跟你跳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