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扬此次如此恰巧的出现,只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尤其他三句话不离‘侧妃’二字,明显的便是已经得到了消息,为了云千梦而来!
只是,自己精心计划了这么久,又岂会让楚飞扬轻易的夺走怀中的人儿?
就算楚飞扬存了那样的心思,如此多的宾客面前,难道真有这样的胆量,冒着被别人辱骂夺人之妻的罪名,而当场动手抢人不成?
如此一想,江沐辰那过于紧绷的心弦微微放松了些,看着四周早已布置妥当的侍卫,即便楚飞扬武功高强,但带着云千梦,怕是也会力不从心!
“观礼?本相方才似乎在辰王府的门口已听到‘礼毕’二字!难道王爷为了让本相观礼,打算与侧妃娘娘再拜一次天地吗?”不跳字。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中流光微转,瞬间便射向那被江沐辰死死的搂在怀中的新娘,楚飞扬面带微笑的紧盯着那被遮住容颜的新娘,让人猜不透他那微波闪烁的双目中蕴藏着怎样的情绪!
只是,这一幕落在江沐辰的眼中却成了威胁与挑衅,尤其楚飞扬看向自己怀中人儿时的眼神,竟暗藏着说不出的柔情,让江沐辰顿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只觉楚飞扬今日绝对不会像前来道贺这般的简单,那搂着新娘纤腰的手臂更是一再的缩紧,让怀中的娇躯紧紧的贴在他的身侧,不让其有丝毫离开他身边的机会!
看着江沐辰如今紧张谨慎的表情,楚飞扬却是笑了,眼中的光芒熠熠生辉,如上好的宝石般流光溢彩,顿时让张灯结彩满是喜气的辰王府内有了别样的风景!
而一旁宾客们的目光则是不停的在这两名同样出色的男子身上打转,不明白这两人到底在打什么哑谜!
只是,当众人看到辰王那紧张戒备的神色、以及楚飞扬算准时间的出现后,心中不由得暗暗猜测,难道这两人是为了那首富之女而争风吃醋?
可是,几个月前楚飞扬跪地请旨赐婚的景象还历历在目,此时若说他与辰王为了云相府大小姐以外的女子而怒目相对,似乎又有些说不过去呀!
更何况,自己的未婚妻此时还深陷牢狱之中,他若真是为了这首富之女才匆匆从洛城赶来,那可真是薄情寡义之人,也只能怪那云千梦当真是命苦,先前被辰王所退婚,现在又被楚相抛诸脑后,而这两人此时竟又为了一个商人之女而争锋相对,这简直就是当面打了云千梦一巴掌,可见女子若是活到云千梦这份上,当真是可怜可悲至极!
看着场中的情景,众人心中不由得唏嘘不已,也只能怪云千梦没有姻缘线,两次如此好的姻缘,竟就这样断了!这次云相府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出了事情,也只能说是老天不想让云千梦好过啊!
众人虽同情云千梦的遭遇,只是却又提醒自己,这样的女子,可万万不能娶进家中,否则只会徒添丢人现眼!
“既如此,就请楚相安静的用餐!”看着楚飞扬的胡搅蛮缠,江沐辰心头早已是怒火丛生,只是想着云千梦从今以后便是自己的人,与他楚飞扬已无半点关系,江沐辰心中却又不禁得意了起来,只待过了今夜,云千梦承转在他的身下,就算楚飞扬抹脖自尽亦是改变这个事实!
语毕,江沐辰便搂紧身边的人抬起脚步,打算往后院走去!
而元德太妃看着儿子即将离开,提着半天的心也不由得渐渐放下,只是那双精明的眸子,却还是警惕的盯着此时正与端王把酒言欢的楚飞扬,生怕这向来让人捉摸不透的楚飞扬又会玩出什么新的花样!
“王爷且留步!”殊不知,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前一刻楚飞扬还与端王交流着,下一秒却是出声叫住辰王的脚步,随后手上端着酒杯,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潇洒的站起身,在江沐辰满是戒备的眸子中离席缓缓走向喜堂!
“本相今日来晚,没有赶上王爷与侧妃娘娘的婚礼,当真是本相的失误!因此,在这里便敬王爷与侧妃娘娘三杯酒,一是贺喜、二是赔罪!相信王爷是不会拒绝的!”带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走向江沐辰,楚飞扬那含笑的眸子中却是冷寒一片,只是他的声音温和有礼,让只能看到他颀长挺拔身影的众人均是没有察觉出楚飞扬这神色间的转变!
可是,与楚飞扬面对面的江沐辰却是清楚的看到了,只觉那楚飞扬向他射出的目光中带着万箭穿心之势,那微扬的嘴角露出的更是一抹极寒的笑容,带着那股强烈的气势,直直的朝着他扑来!
只是,如今木已成舟,即便楚飞扬气势逼人,江沐辰亦是不会让步,尤其在感受到怀中之人那柔若无骨的娇躯,在听到楚飞扬的提议后竟微微的颤抖了一下,让江沐辰心中这一想法更加的坚定!
既然楚飞扬如此的不死心,想要看到新娘的面貌,那自己便遂了他的心愿,看他作何反应!
如此想来,江沐辰心中竟是有些蠢蠢欲动,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楚飞扬在看到云千梦的面容时,会是怎样崩溃发狂的样子!
“来人,取酒来!”一声吩咐之下,却让一旁元德太妃的心猛然一跳!
她坐在高堂之上,自然也是看到楚飞扬那危险的表情,尤其今日楚飞扬的行为太过诡异,让人心生警惕不说竟还带给人一种畏惧,可辰儿竟如此的沉不住气,三言两语便被楚飞扬激怒,上了他下的套!
况且,哪有新嫁娘刚拜完堂便在宾客面前掀开盖头饮酒的?这不但于礼不合,更是犯忌讳的!
如此一想,元德太妃对这个还未见面的媳妇便更加的不满了,若不是这等红颜祸水,自己向来冷静的儿子岂会这般的失态失控?可如今当着如此多宾客的面,辰王又有着这样的身份,元德太妃若是太过阻拦,只怕下的是辰王的面子,届时闹得母子不合,岂不是便宜了这个贱人?
精致的眉头不由得微皱了下,元德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