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奶娘吧!”海王妃见孩子哭了,生怕影响楼下的海王等人,便立即开口提醒钱世子妃。
只见钱世子妃脸上一红,不由得点了点头,只能把孩子交给一旁的奶娘,嘱咐她好生的照看着。
那些本想逗孩子的小姐们,则也立即收回了手,免得被海王妃以及钱世子妃追究。
“元夫人有了身孕,你们都过去伺候着,莫要让夫人受了寒气!”毕竟是在船上,比不得陆地上平稳,海王妃自然是多了一份心,指挥着身旁的丫头们前去单独伺候吴沁沁。
一时间,吴沁沁脸上泛起一抹浅笑,朝着海王妃低了下头,柔和道:“多谢王妃!小世子可真是可爱,只希望臣妾腹中的孩子也能沾些小世子的喜气,生得讨喜些!”
“夫人天生丽质,而元府又是元德太妃的娘家,相信小公子也定是人中龙凤,夫人倒是不必担忧!”海王妃笑意盈盈地与吴沁沁闲聊着,目光却已是转向坐在吴沁沁前面的云千梦身上。
见云千梦如今依旧是小腹平平,眼中不禁划过一丝怀疑,嘴角的笑意逐渐转冷,状似关心地问道:“楚王妃成亲也有好些时日了,怎么好像还没有喜事?可是去了一趟南寻累着了?这女子啊,可不能太过劳累,用脑用心过度,便难以受孕!楚王妃出嫁前为了自己的前途劳心劳力,出嫁后又为了楚大人的事情烦心,想必是累到了!”
一番话,明里听着是关心云千梦,暗地里却是讽刺云千梦身为女子不能受孕,且又向众人点明云千梦工于心计,想让所有人排挤云千梦。
船舱内,出去海王妃,身份最为尊贵的便是云千梦,听完海王妃的话,其他的小姐均是低头默默用着面前的膳食。
云千梦却仅仅只用着面前茶盏中的茶水,对于面前精致的膳食没有半点兴趣,只见她始终勾着唇角,脸上的浅笑如一抹清莲慢慢晕染开,刺痛了海王妃的眼。
若不是云千梦,她的恬儿又岂会远嫁北齐,如今身边更没有一个伺候的人,这一切,都是云千梦的错!
“楚王妃怎么只顾着笑?不会真被本妃说中了吧!”心头掀起一股怒意,海王妃再次开口,咄咄逼人的口气下是满腔的怒意。
云千梦右手捏着碗盖轻挂着碗沿,缓缓开口,“海王妃是海郡王的嫡母,如今海郡王还未娶亲,海王妃想必是十分操心吧!虽然海郡王是庶出,可他却是海王爷的心头肉,想必这个亲事定是十分难舀捏吧!”
云千梦要么不开口,一开口便轻而易举的转移了海王妃投注在她身上的怒意。
只见海王妃执着酒杯的手顿时收紧,眼底瞬间划过一丝阴鸷,脸上的笑容早已是淡的看不出是在笑,声音透着一抹冷意地接话,“难道楚王妃有好人选?”说话间,海王妃的眼神瞥了曲妃卿一眼,心头却是微微庆幸,幸亏这海沉溪没有与曲家联姻。
云千梦正要开口,船却在此时启动,漂浮在水面上始终没有路面平稳,船身不禁摇晃了几下,云千梦只觉胸口有些闷气,便搁下手中的茶盏,待心口的不适消失后,才笑道:“海王妃才是海郡王的嫡母,这样的问题岂能问本妃?今儿个的天色可真好,本妃先失陪了!”
语毕,云千梦便站起身,与夏侯安儿、曲妃卿一起走向三楼透气。
“哥哥?”只是,却在三楼看到曲长卿与寒澈。
曲长卿对云千梦点了点头,双方心中均是明白,自从上次云千梦落水后,她的身边总有人保护着。而今在海王府,楚飞扬要应对海王辰王等人,这个责任自然就落在曲长卿的肩上。
“曲姐姐,顶层的景色可真是一绝啊!”而随同她们一同上来的,竟还有寒玉。
曲长卿在听到其他人的声音后,神色瞬间警惕了起来,但落入他眼底的却是一双亮如星辰的明眸……
第二百六十七章
“余公公,你这是打哪来的?”守在上书房的门外,皇后宫中的宫女却看到余公公微驼着背从外面走了过来,眼尖地顺着他方才走过来的方向看去,那宫女眼神微微一沉,心中已是有些明了。
“没什么,这不是快下午了,刚去御膳房给皇上准备了些点心,你不在皇后娘娘的宫中伺候着,怎么跑来这里了?”余公公随便找了个借口这宫女的问题敷衍了过去,随即转移话题,精明的双目已是在宫女身上打量了一圈,心下明白了她前来的目的。
那宫女则是笑了笑,缓缓走进余公公,带着一丝恭维道:“公公辛苦了,准备糕点这样的小事,自有下面的小太监,您吩咐他们即可,何必自己亲自跑一趟?”
踏上最后一节台阶,余公公已是满面笑容,只是眼中却因为宫女的话而显出不赞同的神情,“这吃进口中的东西,岂是小事?更何况是给圣上吃的,更是马虎不得!你今儿个过来,可是皇后娘娘那有什么事情?”
见余公公死活不承认自己方才所去的地方,宫女心头冷哼一声,脸上笑颜如花,把余公公拉到上书房前方的花坛旁,小声地问着,“公公,您也知道,自从容贵妃被罚进了宗庙,皇上已经许久没有进皇后娘娘的宫殿了!娘娘派奴婢前来问一问,皇上今儿个可去娘娘宫中坐坐?娘娘知道皇上大病初愈,特命人准备了不少有益身体健康的吃食!这上书房奴婢自是不能进去,可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啊,您的话,相信皇上定能够听一听的!”
说着,那宫女从衣袖中掏出一只荷包,看似扁扁的,可却内藏乾坤。
余公公眼皮微微垂下,眼中的精光一扫宫女手中那只绣工精湛的荷包,眼尖的发现荷包上所用的金线可是千金难求的,眼底的神色不禁和缓了几分,却没有接过荷包,带着一丝为难道:“娘娘的心思,老奴是明白的!只是皇上今日着实忙碌,每日看到净事房捧来绿头牌也不看一眼,你让我怎么办?这样吧,我试着在皇上面前提一下,不过结果如何,可就怨不得我了!”
说完,余公公把那荷包推了回去,面对钱财不是不心动,只是这荷包已是这般昂贵,想必里面银票的数目更是可观,可自己若接下了这荷包,只怕以后就要为皇后卖命了。而玉乾帝这般精明的人,又岂会不会发觉,届时自己有没有命花这个钱,只怕还是未知数。
看了眼那宫女,余公公快步走向上书房,推开侧门走了进去,丝毫不给那宫女强塞荷包的机会。
“皇上!”端过小太监手中奉着的人参茶,余公公走上玉阶,小心地放在玉乾帝的龙案上。
“回来了?怎么样?”玉乾帝快速地在奏折上写下御批,随即换了一本奏折,连眼皮都未抬一下。
“贵妃娘娘在宗庙潜心礼佛,为陈老太君祈福!宗庙四周也有禁卫军守着,一切正常!”余公公小声地回答着。
“哼!”可听完余公公的回答,玉乾帝却只是哼出一声,随即便没了下声,想必心头的怒意不会这么容易消散。
“乌统领那边可搜查出什么?”夏吉护送他回了宫,乌统领则是留在普国庵继续搜查,已是过了这么多天,也该给他一个答复了。
“回皇上,乌统领已派人前来禀报,普国庵内尽是道姑与女施主,并未发现可疑之人!”余公公说得极其小心,措辞也极其用心,不让玉乾帝从自己的口中听到忌讳的话语。
听完余公公的禀报,玉乾帝眉目神色一冷,下笔的速度则是更快了。
余公公小心地观察着玉乾帝的表情,见他神色淡漠,但眼神却透着犀利,心头不禁想着那宫女的话,便咬咬牙开口,“皇上,您要注意龙体啊!这些日子您总是与各大臣深夜谈事,可千万要保重龙体!后宫的娘娘们,可都十分担心皇上的龙体啊!”
闻言,玉乾帝笔尖微微在宣纸上停顿了下,心头立即明白了余公公话中的意思,眼底不禁泛起一抹冷笑,随即问道:“是吗?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