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惶然退了一步,殿下何时又多了这样一个让她饮茶的爱好,喝了一次还不够!
“殿下怎么又叫奴婢喝……”她弄不明白殿下。
萧弗笑:“喝了有赏。”
知知才不信。
然,上次那么苦的灵芝茶,她也没有逃避。退了一步之后,当然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去,接过了。
柔腻的指尖擦过萧弗的手指,痒了一痒,他便朝她追近了一步。
知知小小仰头,慢口啜饮,因被茶盏挡了视线,只见覆在自个儿身上的魁然阴影好似又大了一圈。
好在甜的总比苦的容易下口,不至于反上来什么不好受的滋味,知知想着早些回去,喝的便也急了两分。
茉莉茶汤难免冲上了粉莹莹的唇瓣,当一盏饮罢,茶盏放下去的时候,增的艳色就那样跳脱出来,容不得人视若无睹。
萧弗抬臂,闲散的广袖垂下一大片如云袖幅,在他的肃穆高严之外添了一些清逸。
其实殿下生的很好看。
可知知还是在他的手指越靠越近,要碰上她时,下意识别过头躲了一躲。
怕萧弗不高兴,她赶忙开口,垂着眼解释道:“殿下……奴婢身子还未好全。”
萧弗原只想为她揩去唇肤上的水渍,知她是误会了,在找借口。
反而顺着接下去,居高临下地凝目着她,哑声道:“那好全的时候,要记得带那只玉钏。”
那玉钏,果然是……!
知知想不出什么诸如作“闺房之乐”之用的词来,只晓得这镯子就是他想让她在床榻上戴的。
朝露姐姐说的果真不假,殿下就是惦记着那事。
她瑟瑟缩了了一缩,含含混混道:“晓得了。”
寂静中,她好像听见殿下笑了一声,又或许没有。
正抬头要看个究竟,那根手指终于还是趁机抵达了娇怯的红樱,如愿以偿地抹净了那一水亮色。
唇上一温热,乍有还散,却足教知知又成了受惊之兔。当日的枕帐相缠历历在目,总觉得下一刻,殿下又要强横地抱起她了,忙不迭行了个礼,端着茶盏就逃出了书斋。
连他的首肯,也未曾等。
自然也不曾看见,灯下的男子,在她去后,轻轻含尝了一下,这自她唇上掠下的甘甜。
果是够甜。
…
说是两日,实际也不过是一朝一暮过去的事。
知知同殿下说过,中秋想去看阿爹,殿下当时不曾反驳,那便等同允了。这两日越迫近中秋,知知就越亢然地鼓起希望。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