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卉一想也是,师祖是元婴修士,这种差了多少级的小事他的确不会知道。况且门派中光留守的弟子就有上万人之多,师祖从来又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主。抬眼看见一个灰衣弟子正在一旁的花圃修剪花草,对他招手道:“请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你麻烦你跑跑腿。”
天清门只有最低级弟子才穿灰衣,又称为仆役弟子,通常都是灵根很差,出身又很差的人。
那个灰衣弟子走过来恭恭敬敬地施礼,道:“但请师祖吩咐。”
叶卉以柏依依身份呆在天清门时候还是筑基期时,杂役弟子们都是以师叔称她,现在进了阶,身份也发生改变。但她早已锻炼的荣辱不惊,对那人道:“去执事堂问问门中可有一个叫梁山博和阮竹星的人,记得可要打听详细了。”
见那人站着不动,想了一下对天河神君道:“师祖,把你的令符给他,让他拿给执事堂的人看看。”有人的地方就有纷争,就有高低贵贱之分,执事堂那些眼高于顶的弟子们怎么可能去搭理一个没身份的仆役弟子。
浩威神君从储物袋取出拿出一枚令符递给那名灰衣弟子,吩咐道:“快去快回,把事情办好了有赏。”
“弟子遵命。”那名灰衣弟子大喜,接过令符立即去了。
“小丫头,你懂得倒不少,以前在门派里呆过?”浩威神君问道。
“没有,怎么可能,我遇到师父的时候才十二岁,什么都不懂呢。是吧,师父。”叶卉最后一句对楚泽衣道。
楚泽衣微笑点头,道:“卉儿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懂,当年讲的那些故事可是神妙莫测,匪夷所思呢。”
叶卉想起他们去刀子岭途中的趣事,那时她才十二岁,被他劫持。如果没有那次的劫持,她也不会遇到他吧,当然也不会有随后的离魂,不会成为柏依依,不会去十万荒原,后来不会得到九奇神君的幽冥神火和千月界。人生缺了哪一个环节都会发生质的改变,她很感谢那一次他们相遇。
浩威神君叹道:“十二岁,才十多年就是金丹修士,你师父现在一百一十岁是元婴修士。这在天穹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你们一定得到了天大的机遇了吧?”
“哪里,运气好点罢了,师父当年不也在刀子岭山洞里得到很大的机缘吗?”楚泽衣把话题绕开去。
浩威神君一听眉飞色舞起来,道:“说起来那次运气真是好,从秘境带回来灵药材足够为师用个几百上千年的。我回到门派就一直闭关修炼,十年时间从元婴五层进入六层,看来进入后期指日可待了。”
修士一旦进阶元婴期,修为大都停滞不前,很多人一生都徘徊在元婴初期,直到死也难有进益。不过一旦进阶中期便可增加五百年寿元,进入后期能再增加五百年寿元,难怪浩威神君这样兴奋。
楚泽衣摇摇头,要不是他的卉儿能自由出入千月界,也许老家伙一辈子都困住里面出不来呢。
三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向正殿走去,不多时进入大殿。
晨月神君坐在里面饮茶,茶香渺渺,满室清香,却是叶卉从前身为柏依依时制作的乐蕊茶。
浩威神君奇道:“这茶的味道真是好闻,你哪来的?”
“坐着无聊,便让下人将从前一位师侄制作的灵茶沏了饮用。”晨月神君虽然回答浩威神君的话,眼睛却盯在叶卉身上。顿了一会儿,对她道:“我听毕南风说,叶师侄也会制作这样的茶叶,不知可有此事?”
叶卉坦然笑了笑,道:“不就是把茶叶摘下来炒一炒嘛,我家乡很多人都会,没什么难的。晨月师叔想学吗,我教你便是。”
晨月神君不语,蹙紧眉头,道:“我听说叶师侄认识一个名叫欧阳修的诗人,可我打调查了很久,天穹从来没有这个诗人,不知叶师侄可了解?”
叶卉转头看向楚泽衣,见他眸中全是包容。便向晨月神君道:“师叔有话直接问好了,这样吧,不如我替师叔说,您是想问我是不是柏依依对吧?”
晨月神君微显尴尬,微笑道:“真是聪明的孩子,我是想问这话的,我想问你是不是柏依依死后夺舍?”
“师叔,我不是柏依依。”叶卉神情严肃道:“我巴不得有太上长老那样的父亲,这种事没什么好说谎的。我本姓李,从前的名字叫李秋叶,俗世雍国京城外十里村人士,父亲名叫李子轩,母亲王氏。我十多年前遇到师父,那时我才十二岁,师父可以作证。之后不久我又遇到了师祖,师祖也可以作证,不信你问他们。”
浩威神君诧异道:“晨月师妹,你是怎么想的,叶卉怎么可能会是依依,虽然两人长得像,但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的去了。”
晨月神君却没有回答他的话,眼睛直视叶卉道:“我审问过毕南风,你们有太多相似的地方,我指的不是容貌,如果你是柏依依,应该能明白我的话。”
叶卉听她提起毕南风,想起自己在碧水潭学院所受的屈辱,心头有伤痛,还有微微地恨意。不禁问道:“毕南风人呢,他在哪?”
“我前几日接到消息,得知你们要回来,不想再起冲突,就派他外出办事去了。”
外出办事?不再见到他也好。叶卉顿了一会儿,道:“师叔有上千年的寿元,必然见闻广博,听说过很多事情,想来也听说过阴间有浮生池的传说吧?”
晨月神君点头道:“浮生池能通过时间和空间看到很多景象,包括人的前世和天穹以外的世界都能能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