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窦子恒双眼豁然睁开,刹那间,一股无形却磅礴至极的气势汹涌而出,如汹涌怒潮般朝着紫袍修士席卷而去。
发问之人瞬间面色涨得紫红,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扼住咽喉。
只能艰难地发出“咯咯”的喘气声,豆大的汗珠不受控制地从额头滚落,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
慕容煜辰见势,轻轻挥了下衣袖,一股柔和且雄浑的力量抵住窦子恒的气势,缓声道:
“窦兄何必为这点小事动怒,本王信得过窦兄的眼光。”
“既然窦兄将玉牌给了那徐长安,想必他自有进入的资格。”
“只是那徐长安与小妹有些误会,才有人不愿见他崭露头角罢了。”
窦子恒听了慕容煜辰这话,眉头微微皱起,朝着慕容煜辰微微拱手,语气冷淡又带着几分无奈:
“我东荒之地,为何历经这么多次天谕宝塔之争,却从未胜出一回?”
“还不是众人皆为了一己私利,整日争斗不休。”
“遇见有潜力的苗子,收归麾下不成,便要将其毁掉。”
“真正的人杰,怎会轻易屈居人下?”
“这么多次惨痛教训,非但没让诸位警醒,反倒愈发变本加厉,个个都不愿放下那高高在上的架子。”
“如今整个东荒都被腐朽之气笼罩,年轻俊杰又怎能崛起?”
话到此处,窦子恒自知无力扭转乾坤,长叹一声,抬脚便往殿外走去。
“窦兄这是要去哪儿?”
“还没商讨应对天谕宝塔之策呢!”
黄翰文出言阻拦,他深知窦子恒的实力与脾性,这等关键时刻,少了他,诸多谋划怕是难以周全。
窦子恒身形微顿,却并未回头,只留下一句:
“黄兄,你真觉得和这些人能成什么事?”
这话一出,好似一把利刃,将满屋子人都贬得一文不值。
可慕容煜辰未表态,其他人忌惮窦子恒的实力,竟无人敢反驳。
最终,窦子恒身影消失在殿门之外,只留下一片死寂的大殿。
先前被吓住的那人刚缓过劲来,忙不迭回身向慕容煜辰谄媚行礼:
“王爷,这窦子恒愈发嚣张了,而且……”
话未说完,“啪”的一声脆响,这人便如断线风筝般被一股大力击飞,直接飞出了大殿。
一时间,殿内空气仿若瞬间凝固,众人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分,噤若寒蝉。
慕容煜辰面色冷峻,目光扫视一圈,沉声道:
“本王不管你们私下如何争斗,但手段莫要这般下作。”
“小妹的事,她自会处理,无需不相干之人多管闲事。”
“窦兄有一点说得在理,东荒近些年越发腐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