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代朋:“顺便来看看,上学最近学得怎么样啦?”
管代远:“三哥,上学是个可教之才,非常勤奋好学,我书架上的《黄帝内经》、《伤寒杂病论》、《金匮要略》、《大观证类本草》、《政和证类本草》以及本朝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他都读完了。”
管代朋:“他读懂了没有啊?”
管代远:“读懂了,读懂了,没有读懂的他会问我的,除了上面说的,最近又在深入研究脉学《脉经》,这部书几乎被他翻烂了,最近与我谈论脉学时已很有心得,还在去年他已独立坐堂,切脉开方,还未出现过差错。”
管代朋:“那是七弟悉心教导的结果,七弟医术高明,医学功夫深,又教导有方,上学才有如此长进,三哥我感激不尽。不过对疑难杂症,七弟还是要把关。”
管代远:“对于疑难杂症我是先让他切脉,谈脉相,说病情,开处方,然后我再切脉,谈脉相,说病情,开处方,这样手把手的教,这方面他的进步很快,也积累了不少的心得体会和经验,现在他坐堂除了极个别要问我或翻书外,基本上都应付自如了。”
七婶张氏从内室出来,看见管代朋,说道:“三哥来了,上学去药店进药去了,很快就会回来。”
管代朋;“我不是来找他,我今天顺便看看七弟和七弟妹,了解一下他的学业情况。”
七婶:“三哥,上学真勤奋上进,经常就药物上的问题问我,开始我还能回答,现在有的问题我都回答不了啦,只好叫他去问他师傅。”
管代远:“他一有空,经常帮他七婶晒药,切药,制膏丹丸散,边帮忙,边问这问那,他七婶肚子里头的那点货,让他掏的差不多了。”
这时,管上学挑了一挑药回来了,一看见父亲来了,忙放下药担子道:“爹,什么时候来的?”
管代朋:“来了好一阵了,你进药去了?”
管上学:“是的,由于天干,药也涨价了。爹,我把药担进去了就出来。”
管代朋:“好,你忙你的去。”
这时,进来一个年轻姑娘,一见管代朋连忙招呼:“姻伯好!你老人家可是稀客,好久没有到医馆来了。”
又对管代远说道:“姑爷好,我看见上学哥跳药材,只怕有事要我帮忙,所以就跟来了,我姑妈在内院吧?”
管代远:“在,你去吧!”
管代朋:“春红五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了!”
管代远:“那到是。现在药价一直看涨,他们屋的药生意也不好做了。三哥,上学谈了媳妇没有?”
管代朋:“来谈的人倒是不少,上学皆以学业未成不谈婚论嫁拒绝了,所以至今还没谈媳妇。”
管代远:“是不是推口话呦?”
管代朋:“这我就不晓得了。”
这是七婶出来,正好碰见他两兄弟在谈上学的婚事,立即说道:“三哥,上学也不小了,已吃十九岁的饭了,春红你也是看着长大的,目前已出落成一个俊俏的大姑娘了,又勤快,又讨人喜欢,与上学正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对,般配的很。三哥,让上学娶春红为媳妇吧!”
管代朋原来没想过这一方面,经七婶一点醒,一想,可不正是最理想的一对,于是说道:“真是多好的一对,我完全同意,五妹那边还要麻烦七弟妹多费心。’
七婶:”三哥,你放心,我二哥的事我当得了大半个家,事情就这样说定了”
管代朋立即叫出上学,就与五妹的婚事听取他的想法。
管代朋:“我和你七叔七婶都认为你和五妹是天生一对,想让你娶五妹,你同意不?”
管上学:“我听爹的!五妹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我愿意娶她,请爹安排吧!”
七婶也把五妹春红叫到房间说到:“五妹,天干如此,我担心出事,不如早把你的婚事定下来。你也不小啦,也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了,上学你是知道的,好学、上进,目前已独立行医,是个有出息的人,姑妈想让你嫁给上学,你愿意不?你不愿意,姑妈决不勉强你,但是环顾这一带,没有比上学更好的人了。”
春红:“我与上学哥一起在此长大,彼此很了解,我愿意接受姑妈和姑爷的安排,只是爹妈的想法不知道是什么。”
七婶:“你爹妈那边我去说,没问题,事情就这样定了。”
管代远、七婶、管代朋,互相一说,两人的婚事就算定了。
随着旱情的加重,人们吃树皮,吃草根,吃观音土,饿死的人越来越多。有的全家死绝,无人掩埋,瘟疫出现了,并流行开来,死的人越发多了。
弘仁医馆的药材越来越少,成天在瘟疫病人包围中的管代远夫妇也染上了瘟疫,此时他已无药医自己了,病情日益沉重。
他对伺候在侧的上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