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挂着一个木框镜子,此时周兆龙就对着镜子欣赏着自己年轻的容颜。
重生前,他是个四十多岁的油腻中年,人生过半对生活已经没什么期盼。
虽然常年健身,可精气神自然不能和小伙子比。
可眼下的周兆龙不一样,用一句书上的话来形容,那是剑眉星目,明眸皓齿,面如冠玉,品貌双全。
总之才23岁的周兆龙那叫个帅,不同于20年后流行的那种阴柔美,这年头人们还崇拜着阳刚之美。
“真TM好啊。”
重回年轻,周兆龙有说不尽的满意。
无论任何方面,他都满意的不能再满意。
随便洗了把脸,周兆龙穿上衣服推门而去,他要好好看看这个世界。
上辈子这个时候,他正因为周延坤管他要钱而闹心,想尽办法躲着周延坤。
街道给他介绍工作几次来家里都找不到他,那工作就被人给顶了。
等过了年,他在街道推荐去了市政府打扫卫生,受不了那朝九晚五和没面子的工作,在发小的帮助下开了个台球厅,从此一头扎进社会这个大熔炉。
台球厅就在长阳二高中附近有很多学生去玩,一来二去周兆龙就成了很多辍学学生口中的大哥。
又因为舍得花钱,经常请小兄弟们吃吃喝喝,周兆龙身边很快聚起了一群人。
二十多岁,正是玩心不散的年纪,周兆龙像是一匹脱缰野马,带着一群坏小子横行一片。
直到一次酒后失德,堵住一个二高的女学生,言语调戏不算还要动手,没想到人家父亲是派出所所长,
周兆龙直接进了拘留所,所幸他没犯大错,在一通赔偿之后只是拘留半个月。
可出来之后那女孩的父亲又哪能放过他,隔三差五的找机会收拾他,那段日子直叫周兆龙生不如死。
因此周兆龙选择带着几个小兄弟远走他乡,去闯荡京城。
这一去就是小二十年,一直到重生前他也没再回过春城。
周兆龙的家在春城长阳区二马路,这段属于郊区人流不大,即使临街的房子也没多少人家做买卖。
这与后世不一样,20年后但凡临街有个门脸,即使三四平大也要开个无人的成人用品店。
此时的二马路就是个城乡结合部,初见城市的影子,但配套的设施根本没有。
就连路面还不是沥青路,都是碎石子铺的路,一开门就感到扑面而来的沙土气。
十一月的春城已是隆冬,空气干冷干冷的,走在街上的人都穿的很厚。
有点钱的穿着羽绒服,一般人家也就是个大棉猴。
马路上远没有后世干净,到处灰呛呛的,远处市中心轰隆隆的响,那是建筑工地的声音。
周兆龙顺着路走下去,不时有人和他打招呼,记忆中有些他能对上名字,便热情的回应着,有些他已经没了印象,却也含笑点头迎合。
有时碰见出来遛弯的老人,纵使不知道名字,也一口一个大娘大爷的上去搀扶,帮忙。
就这么走着,一直走了一个多小时,走到长阳区最繁华的路段。
看着记忆中的街景,那充满回忆的路灯牌匾,周兆龙咧着嘴傻笑,双臂大张拥抱着整片天地。
他现在一无所有,可脑子里有着此后二十年的记忆,随便出手都是王炸。
哪怕他不去努力,只要躺平时在几个关键点站住脚,这辈子就不会缺了钱,财富自由唾手可得。
人生得意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