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惊,某然的影子嗖地飞过心头,想了想,绝对不可能,立刻打死:“是谁啊?”
“公主。”史英标意味深长地看着我,慢慢地抬起头。
“公主?”我条件反射地动了动手指,“悯情公主亦或者……”说到这里我自己打住,悯情公主是有未婚夫的人,为人又大方善良,高贵舒雅注意举止,唯一能闯入这男性世界飞扬营的,除了吟月那疯丫头还有何人。
我叹一口气:“史侍卫你就那么看着公主走进来?”
“公主没有进来。”他眯起眼睛看着我。
“嗯?那刁蛮丫头……咳咳,我是说公主怎么可能……”
“因为镇远候拦住了吟月公主,没让她进门。”
“楚真?”我眉毛一挑,楚真居然有这种能为?那么以后要好好求求他,让他把这可恶的公主从我身边彻底清扫走。
“是啊。”史英标说,“属下也没有想到。不过公主居然听从了侯爷的话,但是……”他长长地卖着关子,在我冷冷又充满威严的目光鄙视下才说,“不过属下觉得侯爷跟公主殿下那两位的相处非常的古怪。”
“什么意思?”我饶有兴趣地问。
“有点像是要吵架,又有点像是赌气……看不明白。”他叹一口气,厌倦了当传声筒的角色,“营首,该吃药了。”
“哦……”
我答应一声,他从门口的士兵手里接过木盘,拖着端到我的跟前,我伸手端过热热的碗,放在嘴边轻轻地一啜,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掠过心头。
“烫么?”史英标从旁问。
“嗯,没什么……”我答应一声,重新端起药丸,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光。
喝过药躺下的时候我想,就这种回复速度,不到傍晚我就可以仍旧站到赤龙大殿去值班了。
想到这点,浑身有点激动又有点惊悚,痛苦跟快意交织的感觉。
我缩进被子里,沉沉睡去,这一睡一直到了晚上掌灯,我才昏头昏脑爬出来,一张口,居然无法发出声音,努力地伸手掐住脖子,才勉强发出几声类似呻吟般的叫。
史英标听到声音,从门口一溜小跑窜进来:“营首,您醒了。”他从眉蹙起,望着我,十分担忧的样子。
这个罪魁祸首。我伸出手指着我的喉咙,示意给他,同时心酸地想:妈的,难道从此我就变成哑巴了吗?
“营首您怎么了?”他惊得声音颤抖,“您的声音……”
“我……”我伸手捶着胸口,引发一连串咳嗽。
“营首,您不要动,我去请太医,马上。”他急了,转身出了门,连嚷嚷起来。
就这么一阵折腾,我已经觉得气喘吁吁,浑身脱力,无力地依靠在床边,感觉手脚都在微微发麻。
环目四顾,陌生的地方,陌生的人,一种孤独感觉涌上心头。
我慢慢地闭上眼睛,重又睡过去。
不一会好似闭太医到了,一阵乱过去之后,房间内重新归于平静。
我浑浑噩噩地睡在床上,一点清凉从两旁太阳穴渗入,逐渐地将浑身的燥热降了下来。
迷迷糊糊我睁开眼睛看,眼前金光迷离,古怪的花纹纠缠,触目惊心,又有种距离的久违感。
“嘶……”我嘴唇一动,想要说“是你。”
却说不出话。
杀人狐狸,这半夜,忽然出现在高手如云的飞扬营内的杀人狐狸,他坐在我的床边,忽然伸出手指,轻轻地拦在我的嘴上。
我眼睛一转,望见在我的床边上,半跌坐在地——是史英标。
我抬眼望着他。
“点了穴的。”他低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