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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外公安静下来。他的眼神空荡。

&ldo;告诉我啊，外公，我还在听您说啊。我们在这里，就像我小时候您跟我讲故事一样。&rdo;

她的最后一句话像是惊醒了外公。他开始说话，但并没有看她。

&ldo;是这样的，孩子，就像《格林童话》里的汉赛尔与格莱特一样。&rdo;

&ldo;您每次都会乱改那个童话结局。&rdo;

&ldo;本来就应该这样……你记得猜谜游戏吗？给你猜猜是什么……&rdo;

&ldo;您藏起来的是什么，外公？&rdo;

&ldo;我藏起来的是什么？&rdo;他重复道。老人已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了。

他再度陷入沉默。玛丽亚等着，她知道她必须等待。在外公的病体内，一场大战正在肆虐。

&ldo;骨头啊，骨头啊！&rdo;他开始大吼，一边要把衬衫上的纽扣扯开。

老人的手指笨拙地在脖子周围搜寻。

&ldo;骨头啊，骨头啊！&rdo;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

&ldo;我来帮您，外公。&rdo;

可是没有必要。老人抓住孙女的手，把刚才还挂在他脖子上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他把她的手合起来，然后紧握着她的拳头。

&ldo;这是什么？&rdo;

&ldo;孩子，是一支骨头。每天我都把骨头放在栏杆间给巫婆看。她以为我很瘦，就多给我吃一些东西。只要我长得够胖，她就要吃我。就像游戏里一样……我必须解开谜题……现在它是你的了……可是大天使必须先杀了第三道门的野兽。他必须先杀了和他在一起的野兽，然后看星星。你会完成地图……一切在你……拿着骨头……记得。&rdo;然后外公用颤抖的声音，说出那个童稚的谜语：上面硬，

下面硬，

蛇的脸，

木棍腿。&ldo;乌龟吗？&rdo;

&ldo;对了！&rdo;外公很满意，又说，&ldo;聪明的女孩，乌龟！你最喜欢的……有两只……蛇的脸和木棍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