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拥上前去看,的确是有许多的蛇,阻止几人去路,再向四周环顾,也有许多的蛇,正向几人立身之处,缓缓地,毫无声息的滑行而来。
接着,漫山遍野,大小不一,五色齐俱,成千上万的蛇,都向这边争先恐后的拥挤而来,并并有一股腥臭之气。
各人都大吃一惊,岳文琴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眨眼之间,五人已被群蛇包围,纵目望去,方圆广及数里,尽是蛇信吞吐,万头窜动,只留下一点空地,仅够几人立足。
说也奇怪,这些蛇暂时只将五人团团围住,似乎在未受到命令以前,还不拟发难,可是,那种绿眼磷磷,长牙森森,红信卷吐的凶恶之像,的确使人害怕。
尤其,为数甚多,一旦攻击起来,当真难以应付。
岳文琴吓得脸色苍折,几乎要哭,一涤生,鄂东二杰,也是提心吊胆,惶惶不安,就连岳腾也慌了手脚,不知如何应付是好。
一涤生喝了一口酒后,叹道:“看来这些蛇是受指使而来,绝非是碰巧遇上。”
“不错!”突闻一个冷冷的声音,道:“你老小子还算有点见识,这蛇正是老夫驱使而来。”
五人循声望去,只见左侧林边,一位高高的黑面青衫老者,正在缓缓的向这边移动,这老者身材似是特别瘦高,而在移动进身之间,却又未见他举步,五人看得大是奇怪,都不禁微微皱皱眉。
及至那黑面老者渐渐来到面前,大家方才看清,原来他是站在一条巨蛇的头顶之上,巨蛇昂首而游,致使老者举得很高,那蛇虽然游得很慢,但所到之处,群蛇纷纷让道,俯首于旁,那样子甚是恭谨。
岳腾兄妹正自看得有趣,忽听郑威远呼道:“啊!万蛇尊者呼延仁!”
万蛇尊者呼延仁嘿嘿一笑道:
“不错,正是老夫。”
锦面狒狒郑威远道:“我等与你无怨无仇,你找我们干吗?”
呼延仁鼻中冷哼一声,道:“哼!无怨无仇,说得好轻松,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吗?”
随又精眸电闪,目泛凶光,沉声喝道:“说!你们之间谁是岳腾?”
岳腾跨前一步,昂首答道:“在下就是,你找我有何贵事?”
呼延仁将岳腾看了一眼,浓眉微皱,轻蔑的道:“还是个小小娃娃儿嘛,哪时会有这么大的胆,早知道只是这么个孩子,老夫就不必劳师动众,调集鲁、冀、晋三省之蛇,全来助阵了加急,看来这些儿郎将是白跑一场。”
他这话象是自言自语,又象是对众人所言,尤其他将这些蛇群,当作是他的儿郎,倒也诙趣可笑。
不过,众人一听说鲁、冀、晋三省之蛇,全都调来此地,也不得不佩服他的本领,而暗生恐惧之心。
岳腾心知在这种情形下,绝对不可示怯,扬眉问道:
“你找岳某,究竟是有何要事?”
万蛇尊者呼延仁喝道:“你小子为何杀了老夫饲物?”
岳腾剑眉微皱,茫然答道:“我!我没有啊?”
“没有?”呼延仁大声喝道:“你小子既然敢作,就应该敢当,哪晓得这么没种。”
随即在身上摸出一块银牌,又道:“这是什么?你小子在豫鄂道上做的事,想赖也赖不掉啊,哼!老夫还以为你小子有三头六臂,才在此布下万蛇大阵,准备与你大战一场,谁知你小子这么脓色,居然留下姓名,却又不敢承认。”
岳腾剑眉一挑,正要答话,忽听对方又道:“你小子自己拿去看看吧。”
说话之间,将手中银牌随手抛了过来。
岳腾接牌在手,五人共同观看,只见一面刻着:老夫饲物,动者必死,八个小字,下面并注有万蛇尊者志。
再看反面,则歪歪斜斜也刻着数字,大家悄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