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还是不说话,但眼神似乎有些意动。
“烟花欸!超——浪漫的!一年一次啊!错过了可就要等一年了!你都把他当成自己世界的唯一了,告个白怎么了!”
“……”
零轻轻点了点头。
……
除夕,晚上八点。
路明非家的餐桌上。
“来!零,吃块排骨!”
婶婶把最大的一块红烧排骨夹到零的碗里——站在一个家庭妇女角度上,这是婶婶对女孩极度满意的表现。
“谢谢。”
零乖巧道谢,然后熟练地用筷子把排骨沿着肌肉纹理分成两部分,将比较大的那部分夹到路明非碗里。
叔叔婶婶看得心花怒放。
“吨吨吨吨吨吨……”
路鸣泽二话不说端起手边的柠檬汁一饮而尽。
“零啊,这些日子住的还习惯吗?”
零在婶婶家住了一个月,在来拜访的亲戚面前给婶婶长了不少面子。
“嗯。”
零点点头。
“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婶婶乐呵呵地,“那我们华夏的春节你还喜欢吗?”
零看了一眼路明非。
“喜欢。”
“那明年还要来啊……”
“嗯!”
……
吃饭了年夜饭,时间居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接近了十点。
路明非本来想收拾一下碗筷,结果和零一起被婶婶赶出了厨房。
婶婶让路明非带着零出去赏烟花,但是由于路明非对烟花并不感兴趣,所以他并不知道在哪比较适合看烟花。
脑子一抽,路明非带着零去了一个他以前经常去的地方。
空调机旁边。
进了路明非家的单元楼,从通往楼顶的铁栅栏里钻过去,有一台时常嗡嗡作响的空调机。
以前的路明非放学后如果在网吧呆腻了,就会坐到那台老旧的空调旁边,听着它的“嗡嗡”声,眺望这个城市,直到太阳西下。
路明非对这个地方有着莫名的感情。
但随后他就后悔了。
这个空调机旁边的位置并不大,以前容纳一个孤独的路明非绰绰有余,但现在再加上零,就显得有些拥挤了。
如果不是了零身材娇小,她甚至连进都进不来。
可现在零虽然进来了,但受限于小小的空间,她只能紧紧地贴着路明非的身体。
淡淡的、类似于北极罂粟的香气萦绕在路明非的鼻尖。
紧贴着他的身体传来惊人的温度和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