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希望我有没有?”他反问。
别再反问她了!她真的很想泼牛奶冻死他算了。
“有。”
“那就是有。”
收回关切询问的视线,胡咏春起身脱离他的怀抱,转身踩着重重的脚步离开。
讨厌鬼!她那么正经的问他,他的态度却还是那么随便,气死人了。
“咏春。”他唤她。
没听见、没听见。
“回来。”
谁理你!
“纪咏春。”
她聋了……脚步愕然停下。他刚刚叫她什么?“你刚刚——”后院突然传来尖叫声,她认出那是胡妈的声音。直觉闪过胸口,“妈!”她火速冲了出去。
第六章
她没听错吧?
他那天是喊她“纪咏春”而不是“胡咏春”吧?
她应该没有听错吧?
就算他可能知道她本姓纪,但也不可能忽然莫名其妙的喊她旧姓吧?所以说,他有可能是那个人罗?当时要不是胡妈的尖叫声打断了她的询问,她早就可以追问个水落石出了,而一旦错失良机的结果,就是她必须拼命的找寻新的机会。
这几天不知道为什么严于臣忙得要命,忙到连晚餐都是三分钟战斗饭,匆匆扒完,又匆匆爬回房间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有几次,她开口叫住了他,他转过头来问了句:“啥事?”她开口,“我……”只不过犹豫了一下下,他立刻挥手说道:“我很忙,等你想好再跟我说。”然后人就消失在她眼前了。
跩啥啊?!
再忙也没这么夸张吧?
这种事又不好在家人面前问,偏偏要等两个人独处的机会已经够少了,这家伙又摇身一变,比总统还要忙,更是苦无机会了。
好吧!反正她还有另一个方法可以确定,只不过要剥了他的衣服。
将窗户关得紧紧密密,打开电暖炉,等浴室温度提高到一个程度之后,严于臣才放心的将身上厚重的大毛衣给脱下来。
外头隐约传来猫咪的冷战叫声,想必是胡咏春偷养的那几只小猫正冷得受不了,频频哀号吧!
想起那一天胡妈因为看到猫咪,整个人昏厥过去,躺在严爸怀里的样子,虽然说起来挺没同情心的,可每每回想起他都忍不住想发笑。
他知道有些人天生就怕某些动物,可是怕成这个模样的,还是第一次遇见。难怪胡咏春要偷偷摸摸的将猫咪养在庭园的角落,大概就是怕骚扰到胡妈吧!
将毛衣整个自头上拉了下来,静电在毛发与衣物之间僻哩啪啦响。将毛衣放到置衣架上,他继续脱掉里头的薄毛衣。
站在浴室外头的胡咏春手上握着偷偷从客厅电视柜里摸来的浴室钥匙,好几次摆进钥匙孔,犹豫、移开、犹豫、再摆进、又移开,踌躇了老半天还是拿不定主意该不该打开门,给他大胆偷窥。
水声哗啦哗啦,他已经开始洗澡了。这时候不适直冲进去,因为有可能看到不该看的部位,刚好可以给她更多的时间蓄积更多的勇气,而且也给她偷偷开锁,不会被察觉的好机会。
钥匙缓缓移入钥匙孔,到底密合,胡咏春深吸一口气。妈,原谅女儿不肖,败坏名节,做出偷看男人洗澡的不齿行径。忏悔完毕,往右一转……没声音、她拿错钥匙了吗?
将钥匙抽出来,上头明明贴着“臣浴”的纸块啊,还是……
她小心翼翼的将门把转动到底,轻轻往前推……门开了?!没锁?!是罗,在自己房间的浴室洗澡,干嘛下锁?
将门拉回原位、松开,现在就等他洗玩澡,擦干身体、穿衣服……等等,他会先等裤子还是上衣?像他那么怕冷的人一定是光穿上衣,那……那她不就有可能坏了名节还啥都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