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洒落铅汞,鹤羽氅折射玄妙光泽。
凉风习习,衣袍翻飞。
梁岳闭上眼睛,感悟法术玄妙。
“伸缩自如,此乃法术之妙也。”
这种违背科学常理的玄妙之事,只有真气法术方可做到。
“可惜,世间唯我知晓道法玄妙。”梁岳摇头晃脑,怡然自得;若是石泉子看见,定要杠上一番。
不过,这种绳索牵引的飞天移动方式,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这古典的法术,似乎都有种乡土气息。”
先秦的方士异人传说,最多吃云母食丹砂、入火不焚;兴许是魏晋两朝道士太多,许多人为了博出彩,牛皮越吹越大,动不动排山倒海,摘星赶月,导致神通都贬值了。
除此之外,从山洞之中带来的发光石头和不知名骨骼,似乎没什么作用。
次日,元日。
又到一年欢快时节。
“梁兄,再会。”
“元亮,保重。记得送信到我岳丈那里!”梁岳喊道。
陶渊明没有停留,拿着梁岳的盘缠和快马,回到老家柴桑去了。
柳庄门外的孩童烧着爆竹,今年轮到祝英台执掌内务,给仆妇们发放猪肉、豆腐、椒柏酒等奖品。
“多谢主母。”
英台面带羞涩,没想到自己也和母亲一样变成主母了。
不过这里不像祝家压抑,到处要求礼节,除了基本礼仪以外,其他能减则减,她很喜欢这里。
她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和刘珏等小孩玩耍,让她们给自己抓蝴蝶蛐蛐。
梁岳正在厅堂给人看病,近年他给人看病也有了规矩。
庄内除了老幼之外,其余皆收费,以免生起他人放纵轻慢之心。
其他人陆陆续续到达。
“哈哈,贤弟,我来了!”
“爹!”刘珏兴奋迎上去,她在柳庄野习惯了,一直不肯去上虞,父女几个月难得见一次。
“珏儿!”刘充右手还抱着两岁大的刘义符,小孩子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梁岳,似乎感到有些好奇。
“都坐!”
宴席开张,女眷与小孩在另一桌。
其余人有刘充、林坚、徐羡之、鲍乾、萧明、檀韶、檀道济作为义庄“第一”高手,也有了上桌的资格。
梁岳举杯祝酒。
“新年莫多事,且放好怀开!”
梁岳很珍惜这样的时光,往后的好日子,或许不太多了。
“喝!”
众人举杯畅饮,刚开始还好好的,接下来又变成牢骚大会。
“哎,三弟,你是不知道,大哥我看起来威风,在世家眼里还不如他们的护院,这帮人真该打一顿。”刘充重重放下酒杯,拳头握紧。
“可不是,整天浊官浊官,啥事不干,反倒成了高门。”徐羡之愤愤不平。
林坚自嘲一笑:“呵呵,谁叫我们是“寒贱”呢。”
柳庄部将深以为然,两年来年景不错,没有贼寇,反倒是世家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