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怀岐是什么等级的?”牧清歌吃着点心看向他。
羲然回答:“都是三十六阶十级。”
伏悠插话道:“和其他宗界的君王是同一个等级的。”
羲然说道:“我被王上打败以前,是三十六阶八级,但是魇气有增强功力的效果。”
怀岐说道:“我被王上打败之前,是三十六阶七级。”
“王上呢?”牧清歌再问。
羲然说道:“三十六十级,但他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哪怕是相同等级的术士,也有强弱之分。我以后再和你说吧。”
伏悠吃着一块块点心,斟满美酒,豪饮道:“你们吃得完吗?我可以帮你们。”
“我…”牧清看了看他,道:“我不饿,你要的话…”话未落,伏悠已飞扑过来,一把夺过他的桌案,摆在自己原先座位的面前。
羲然说道:“伏悠,不可以这么无礼。”
“我已经打过招呼了。”伏悠将食物一把一把塞进自己嘴里,姿态愈加地豪放了。
牧清歌略感尴尬,便对羲然问道:“戏宰平时做什么呢?”
“嗯…”羲然想了想,说道:“除了一些和其他势力树敌的行为以外,就是看书了。那些陪在他身旁服侍的侍女,”
他们在宴饮中畅谈,有美人为他们斟满美酒,当习习凉风吹拂,清新的霞光在雾幔映照,众星吐辉之夜已临。
结束饮食,羲然起身道:“走吧,清歌,我带你去公子那儿。”说罢,便走在前面引路。
“好。”牧清歌起身,伏悠和怀岐也跟在后,伏悠说道:“我也要回去睡觉休息了。”
几人来到一处典雅精致的宫殿,羲然将牧清歌引到戏宰宫殿旁的一处庭院,院中奇花异草,在夜色里轻轻摇曳,播散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这儿就是你的居所了。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和仆人说。”羲然说道。
伏悠说道:“我住的房子就在隔壁,和你一样都靠着公子的地方。”他指着戏宰的宫殿中,一排排樱花树。
牧清歌瞧了过去,看向那一簇簇蓬蓬的粉色樱花较寻常品种格外不同,有些许清冷之色,奇异绚烂,优美浪漫,排列得疏密有致,高低错落,枝梢芳菲小巧翩跹,的确雅致,于是忽然想了起来,那樱花是自己初次遇见戏宰的时候,曾在庭院中看过的。只是自从戏宰走后,那一树樱花也消失得无形,不留丝毫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
“那樱花真漂亮啊。”牧清歌轻声感叹,便问羲然:“那樱花是什么品类的?叫什么名字?”
“那不是普通樱花,准确来说,那是王上的通灵道。这樱花种满了公子的宫殿,供他观赏把玩。”
“王上真宠戏宰啊。”牧清歌说。
“嗯,”羲然说道:“王上对公子的诸多的宠溺,简直惊世骇俗。别的宗界,虽也有受父母宠爱的孩子,但自古及今,却没有一个比得上我们公子的了。”
“那戏宰的母亲呢?”牧清歌问,“似乎一路走来,你与我说了许多,关于戏宰父亲的事情也说了一部分,为什么却没半句提到戏宰的母亲?”
羲然回答:“我和你说过,公子是王上唯一的孩子,但关于公子母亲的记载,却无人知晓。有猜测说,王上之所以如此宠溺公子,是因为王上极宠溺公子的母亲,但是公子的母亲不在了。因为王上至今一个妻妾也没有,而其他宗界的贵族,姬妾过万的都不在少数,我们宫廷的美女数量极多,可王上都视若无物,全部都安排来服侍公子。那些服侍公子的人,都怕惹他不高兴,甚至不敢有一点儿让他不舒适的地方。看这架势,王上是非要把咱们公子给宠坏得无法无天了。”
牧清歌问道:“真是因为这样吗?”
怀岐忽然插话道:“这只是猜测,没有什么依据。”
羲然说道:“对,这些都只是旁人的猜测,没什么依据的。不过关于公子的母亲,确实没有任何记载,就好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这个猜测本身就不太可信,王上不像是有感情的样子。公子的母亲嘛?我猜应该不是人类一族,因为王上是人类,但公子不是,我不知道公子属于哪一个种族,我猜也许他是混血。”
“别啰嗦了,赶紧的,找他玩去。”伏悠边说着,边走了过去,几人也跟上。他推开一扇门,走进殿去,殿中陈设典雅清新,气氛静谧极了。他进去并未大声喧哗,走了几步,看到了屏风后的戏宰。
“公子。”他轻声道。
戏宰正伏在几案上翻书,他长发如披风散在地上,掩住了身形,头顶上的银色狐耳抖了抖,停下了手中的羽毛笔,抬眸道:“怎么了?”凉梦正在旁边,小心翼翼地跪坐着,手指捏着放在膝盖上。
“做什么呢?”伏悠也趴了过来,身子压在几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