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番讨论以后,最后商议的结果就是殇问宗界的君王,花千树管理大军的物资,也和前方的灵兽去战斗,玄魇宗界的君王弥桑选择带着自己的军队和灵兽正面作战,所有宗界都派出一部分的术士去狩猎灵兽,借此机会也可给自己宗界的术士一个试炼的机会。
其他宗界的君王都不想自己的军队受到较大的损伤,但是此次镇压灵兽暴乱的机会,也是给自己宗界的贵族一次试炼和成名的机会。
几乎在场所有君王,都表示会让自己的一些子女和其他贵族的一些子女去和暴乱的灵兽战斗,而那些不去战斗的贵族,或者是从战斗中回来休息的贵族,则在殇问宗界的宫廷住下。
“暴乱的灵兽数量太多,分布过于混乱,我们还有很多灵兽隐藏了起来,我们不应操之过急,等大部分灵兽都出现以后,我们再倾巢而出吧。现在出现的灵兽还太少了,我们就让一些出色的年轻人去历练一下吧。”明歇说道。
其他的君王也说道:“这些暴乱的灵兽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藏起来了。”
“疏烟,你去安排其他宗界的贵族在我们宫廷住下。”花千树说道。
“是。”
于是这场宴会的商议就到此结束了。
弥桑和戏宰走出大殿,羲然和怀岐则回到玄魇宗界带来的军队里面。
花千树刚好从大殿走出,来到长廊上,此时没有其他人的打扰,只有她和弥桑、戏宰三人。
“弥桑。”花千树喊道。
弥桑转身与她对视,问道:“有什么事吗?”
花千树顿了顿,说道:“那个…讨伐灵兽很危险,多加小心。”
“知道了。”弥桑平静道。
“所有宗界前来不参与战斗的贵族及其家属,都要在宫廷住下。”花千树看了一眼戏宰,有些淡淡地落寞,吞吞吐吐地问弥桑,“你的…你的儿子要住在这儿吗?”
戏宰看了一眼弥桑,又看了一眼花千树,说道:“我在这儿住下吧。”
弥桑看向戏宰说道:“都依你。”
花千树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弥桑说道:“谢谢。”语气很平静淡漠,清冷得没有一丝情绪。
花千树感到很开心,不自觉地笑着,有些羞涩地低下头:“不客气。”
戏宰将自己的手从弥桑的掌心抽回,对他说:“父亲放心,我会好好地住在这儿的。”
弥桑摸了摸戏宰的头顶,那一双银色的狐耳轻轻地动着,“我去镇压灵兽暴乱了,有什么事情,记得叫我。”
“嗯,知道了。”戏宰点点头。
弥桑转身化作一阵云烟消散,离开了这儿。
“你好啊,千树。”戏宰朝她走了过来。
“你好。”花千树看着他。
宽大袖子的白色衣袍披在他的身上,袖口刺绣着闪亮的银色花纹,像是闪着星星的韵律,呈现蝴蝶翅膀的形状,收拢而又打开,衣袍下面同样是一件白色的衣衫,腰间的衣带有精美简洁的花纹图案,衣带下点缀着流苏穗子,他披着袍子下的左边佩戴着葡萄花鸟纹银香囊,他展开双臂的时候像是一只白色的蝴蝶,轻巧翩跹;他的黑色长发优雅地披肩及腰。
“你来我的宫殿住下吧。”花千树说道。
戏宰点点头答应:“好。”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说,住得要是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或者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花千树和戏宰一边在长廊上走着,一边说道。
“嗯。”
花千树转头看向戏宰,想起了刚刚弥桑拉着他的手,摸过他头顶的像狐狸一样的耳朵,于是问道:“我可以摸你吗?”
“我很少让我父亲以外的人摸我,给你这个特权啦,允许你摸我。”
花千树的右手拉着戏宰的左手,她接着问:“我可以摸你的耳朵吗?”
“可以。”
戏宰的头顶上,白色的狐耳软软的,摸起来手感很舒服。
花千树的步伐慢了下来,好像时间也变得慢了,长廊的浅黄色地板,被阳光照得仿佛充满了生命力,有一种恬淡悠闲的青春气息。她的白皙纤细的手指,骨节均匀,指节分明,指甲是好看的淡粉色,上面的小月牙也很可爱;她的手指微微弯曲,抚过黑色的长发,有淡淡的清冷香气,她的指腹向上,摩挲着长发,手指的反面碰到那条编织得很漂亮的白色围巾。
她不自觉地说了一句:“围巾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