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需要辞之去寒潭那找?不过,她是不是忽略了什么事情?
绥晩右手支着下颌低头沉思,她的柳眉微微蹙起,须臾,她终于猛然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脑袋。
她终于想起来辞之之前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他并没有答复她他为何会变成那样,其实他也并不知道昨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吧,至于那般问她说不定只是试探她,是她太过心虚露了马脚惹他起了猜疑?
她狐疑地看着辞之离去的方向,辞之到底是在试探她还是他本就知晓昨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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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上方白雾萦绕飘散着丝丝缕缕的寒气,浓厚寒雾遮住了潭水,眼不可见底。
容砚往前走了几步,寒冷的湿气骤然汇聚周身。他看着身前寒雾缭绕的潭水,微微抿了抿唇,倏地,他身形一动,毫不犹豫地跳下了寒潭。
自容砚跳下寒潭之后,潭水之中始终一片寂静,不见踪影。
良久,水面微漾,潭内传来几声水流波动的轻响,一道蓝色身影缓缓浮出水面,一个旋身他急速跃上了岸边。
容砚一身蓝色锦袍尽湿,他捂着胸口半跪在岸边,背后湿透了的墨发散着无尽的冰寒,发尾处滴下的水珠甚至都凝成了寒霜。
他缓缓抬头看向手中握着的那朵冰莲,精致如画般的面容之上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凝着无尽霜雪,清淡的墨眸表层此刻更是结了一层细碎冰寒,眼角堆砌的皆是寸寸料峭寒意。
他从腰间拿出一只外形极小的哨子,朝着天空吹了几下,几声极细的声音从哨中传出。
不过须臾工夫,天空中缓缓出现一道白色影子,一只通体雪白的海东青急速从空中俯冲而下。在它即将撞上容砚之时缓了速度,它拍着双翅飞到容砚一侧,低着脑袋温顺地朝他手臂处蹭了蹭,全然不见冲下来的凶狠模样。
容砚用帕子包好冰莲,将它系于海东青的右腿上,说道:&ldo;尽快将它送到外祖父手中。&rdo;
容砚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道:&ldo;阿胤,路上不要贪玩,这是很重要的东西。&rdo;
海东青扑腾着翅膀在他头顶盘旋几圈,它对着他几声急促孤啼,希望主人能收回成命,它并不想离主人远去。
&ldo;阿胤。&rdo;容砚冷了脸色。
海东青见他眼神坚定命令不可违抗,回头看了看他,终于急速地冲向上空,消失在天空尽头。
容砚见它离去,双腿盘膝坐下运功,不过片刻功夫,他脸上的寒霜缓缓消逝,身上、头发上的霜雪更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消融成水渐渐转化成一缕缕白雾。
绥晩在山洞处等了很久,等得肚子都饿得消瘦了也不见他回来。她自昨间掉下悬崖便一直不曾进食,早前还不觉着饿,几个时辰过去肚子便觉着难受了。
眼见太阳已然跃上头顶,容砚仍没有回来的迹象,她便边觅食边找来了寒潭处。
绥晩离着不远便听到了几声尖锐的声音,继而一道白影急速地冲上天空,她看着那白影离开之处正是寒潭所在的方向,想到之前听到的声音,以为容砚出了何事,急步跑向了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