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少主,怎么了?&rdo;白青从绥晩身上挪回视线,转头看向兰雪辞。
兰雪辞余光瞥到少年嘴角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脸色不自觉地冷了冷,&ldo;让你做的事可是做完了?&rdo;
少年的脸色一僵,苦着脸道:&ldo;少主。&rdo;
他看到兰雪辞眼角料峭的寒意,立即改口:&ldo;我即刻便去。&rdo;
说完,少年一溜烟便跑出了屋。只是他边走边还在想着要如何才能让兰雪辞心甘情愿地娶了绥晩。
要不打晕少主把他送到宫姑娘床上?但打晕少主的可能性还不如打晕自己来得实在,打晕少主,完全就不可能的。
或者打晕宫姑娘送到少主床上,然后对少主下药,少主碰了宫姑娘就得对宫姑娘负责?可以少主的医术和身手,估计还没下药就会被他发现了。
如果不是少主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即便宫姑娘在他床上甚至就睡在他身旁,估计他也绝不会去碰她。白青甚至觉得,即便兰雪辞真的被下了药,他去碰绥晩的可能性其实也不大。
他家少主什么都好,就是对这等风花雪月之事委实兴趣不大,清心寡欲是真的,无欲无求也是真的。这让一个很想看到自家主子有朝一日娶妻生子的下属真的很难办啊。
屋内,兰雪辞打开方才白青放在桌上的檀木盒,取出了两盅棋子,他问:&ldo;可会下棋?&rdo;
两人中间的案桌上便放着一个棋盘,绥晩愣眼看着桌上的那黑白两盅棋子。这不是之前放在客栈的那副白玉棋,什么时候让人取出来的?
兰雪辞将棋子推到棋盘中央处,虽然他神情淡然却丝毫不容拒绝,看来不下这局棋他是不会回应她任何问题,这局棋是非下不可了。
她咬咬牙:&ldo;白子。&rdo;
闻言,兰雪辞面无表情地将那盅白子推到了她的手边。
绥晩也只是在初学时认真学了那么几个月,后来觉得甚为枯燥便再也没碰过这些棋子,她的棋艺完全就是个半吊子的水平。
对面的男子一看便是个棋中高手,她要想赢过他几乎没有可能,是以,她的手方一触着棋子,她便抬头看着他道:&ldo;我的棋艺不佳。&rdo;
所以?
她笑嘻嘻地道:&ldo;兰少主棋艺精湛,可否让我十子?&rdo;
兰雪辞准备执棋的手微微一顿,没有说话。绥晩只当他默认了,迅速从棋盅里取了十子,占据了棋盘上的各大高地。
书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这也行?
她简直没眼看自家主子这种无耻的行为,她突然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这可能只是个小的开始,也许后面还藏着其他大招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