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将行李立起来,“婚礼这样的事,多花点功夫不应该?”
苏晚烟仰头看着他,点点头。
但其实,她是个怕麻烦的人,方才在楼下看爸妈初步筛选的婚礼嘉宾名单,好长的名单
好吧,反正繁琐的事有人在分担,她其实也没做什么。
好歹也是时苏两家正儿八经的联姻,代表两家排面,低调不起来。
收拾好东西,两人从房间出来,时淮弋拉着行李箱。
苏晚烟抬眸看了看他。这些天他每天加班,年末本来事情就多,是他把工作都提前处理完,才空出这几天的行程。
每晚苏晚烟迷迷糊糊睡过去,朦胧中,过了好久他回卧室。
虽然不明显,但眼下还是有淡淡的疲惫。
注意到她的目光,时淮弋低头,“怎么了?”
苏晚烟摇摇头,“没事。”
顿了顿,她问,“你觉得累不累呀?”
去巴黎还要调时差,他又得休息不好了。
时淮弋揉揉她头,笑了笑,“累什么。”
“都是该做的。”
是啊,时,苏结成亲家的消息在圈内流出后,这场婚礼,北城各个世家,多少双眼睛都看着呢,如此瞩目,疏忽不得。
他也是这样想的吧?
或者说,单纯是为了她开心?
苏晚烟摇摇头。
奢望奢望,别飘。
越贪心,越失望,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时淮弋见她问了一句后就保持沉默,猜不透她脑瓜里在想什么,捏捏她脸,温和问,“怎么不开心?”
“没有啊,”苏晚烟收好思绪,抬头看他,微微笑,“去订婚纱诶,当然很开心啊。”
没有哪个女孩子能拒绝漂亮的婚纱。既然时家把最好的捧到她面前,那她就接着。
悄悄当作时淮弋浓烈的爱意,小心填补青春的空缺。
到达巴黎,已是次日傍晚。
酒店早已订好,两人到了住处,吃过晚餐,早早休息。
翌日,他们去了audrey的工作室。
作为久负盛名的婚纱设计师,audrey的工作室坐落在极具异国风情的繁华巴黎街道,面积很大,从外面的巨大落地玻璃窗能看见里面圣洁大气的婚纱。
是任何一个女孩都会停下脚步驻足观赏的地步。
苏晚烟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