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铭昭看着那方锦帕,皱眉道:“你从何处得来的此物?”
“小郡王从地牢里拿出来的。”倪卿卿肃色道,“廖茵茵带走了小郡王,很快就会问出此事。她那身子,是再受不得刺激了,你打算如何处置?”
朱铭昭将锦帕收回,决然道:“人不能放。至于茵茵,爱错了人,也只能接受这事实。”
倪卿卿满脸悲戚之色:“怎么又是一对苦命鸳鸯?我不喜欢看悲剧,我喜欢喜剧收场。”
朱铭昭揽了她在怀中,揉着她皱巴巴的小脸,好言道:“你救的那步司,是西凉国的皇子,很小的时候,就潜伏在我朝。他在太师府做过侍卫,跟廖茵茵是旧相识。”
“难怪茵茵也猜不出他的身份来。”倪卿卿推开朱铭昭,忧心忡忡,“若步司当真在太师府待过,那为何跟在我身边的那些日子,就没人把他认出来?”
“带了人皮面具。”
“人皮面具?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倪卿卿苦笑着道,“他本来就是一张棺材脸,带了人皮面具,更是一张棺材脸,茵茵怎么会看上那张棺材脸?当初救他的时候,他脑袋受了重伤,谁打的?”
“我的人。”朱铭昭言简意赅。
“真是孽缘。”倪卿卿坐得离朱铭昭远了些,又道,“步司现在如何,手脚还全乎么?“
“他是囚犯,不是座上宾。”朱铭昭沉眉道,“你再不过来,当心我又在他身上抽几鞭子。”
倪卿卿双臂抱在身前,望着胖包子一样的双手,不满道:“凭什么是我过去,而不是你过来。”
朱铭昭也抱了双臂在身前,道:“谁错在先,谁就过来。”
“我何错之有?”倪卿卿问。
“有夫之妇,还大喊旁的男人的名字,难道你没错?”
倪卿卿气哼道:“人的名字,不就是拿来喊拿来叫唤的么。再说了,你明知道,我对孟二没那个心思,只是纯粹欣赏他的才气而已,你吃哪门子的飞醋!”
“除了你夫君我,旁的男人,你谁都不能看,不能想,不能欣赏。”
“霸道至极!”倪卿卿翘起二郎腿,冷笑道,“那我还欣赏新皇的智慧呢,那你也吃醋?”
“那不一样。”朱铭昭也做了与她相同的动作,冷笑道,“新皇不会瞧上你。”
倪卿卿继续冷笑道:“呵,瞧您说的,好像孟二能瞧上我似的。”
“孟二滥情花心,生冷不忌,现在没瞧上,不等于以后不会瞧上。“朱铭昭主动靠近了倪卿卿,一手拥着她,一手揭开她了她遮面的轻纱,在她淡淡的疤痕上啄了一口,道,“你脸上的疤,就快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