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附近的渔民却看中此处,他们趁着涨潮时,将渔船开进河道,落潮后就形成天然船坞。
只需在岸边修建起重塔吊,此处便是优良的修船场地。
随着时间推移,不光是镇上的六十余条船在此维修,连周边百里的其它船只也来此保养改装。
使得此处原本荒凉之地,又增加了海鲜批发市场,就逐渐成了如今繁华之所。
这里大大小小二十多家饭店,望海楼是本地唯一一座三层高的饭店。
在三层楼的楼顶又单独建了座八角楼,里面的包厢有客厅和卡拉OK设备。
雅间内的圆桌配备能旋转的玻璃桌面,可谓是非常高档。
在此处的宴席,都是千元起步,这价格,即便是整个北海,也得排进前三。
从四周的窗户看出去,整个河道与堤坝外的海面风光尽收眼底,连南面三里外十层高的度假村酒店大楼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正值四月天,老灯他们来到顶楼,从窗户看出去,海面波光粼粼,浪花翻滚,海鸥翱翔。
远处天海一色,碧空如洗,好一派炫美风光,让老灯和乔伊娜不由得发出阵阵赞美。
于晓平招呼众人落座,老灯兄弟俩和乔伊娜坐了贵宾位。
于晓平坐主位,还有四个五十多岁汉子坐在右侧。
于晓平介绍四位来自西海岸四个村的支书,众人都是起身握手,颇显生疏。
大多显得木讷拘谨,想必是和镇书记在一起的原因。
海鲜上菜很快,都是大蒸笼,每笼五六道菜,呼啦啦摆满桌子。
一个村支书起身给众人斟满酒,还贴心的为乔伊娜要了果汁。
乔伊娜身孕六个月,没有什么忌口,满桌的鲍鱼海螺牡蛎来者不拒。
三杯酒过,桌上气氛逐渐热烈,张国劳扯着嗓门招呼四个村支书,彼此已经称兄道弟。
于晓平端起杯酒,举到老灯跟前说:“灯兄,实不相瞒,我这上任快一年,只忙一件事,就是西海岸。”
一说到西海岸,四个村的村支书都放下酒杯,看着于晓平。
张国劳也不好再呼呵着劝酒,索性也跟着竖起耳朵。
于晓平见众人都看自己,便对老灯道:“喝了这杯酒,望灯哥听我细细道来,”说着扬脖酒干。
老灯望着这种三钱装的酒杯不打怵,听这书记一会儿喊兄一会儿叫哥,自己倒是喜欢这种洒脱。
便说道:“晓平是爽快人,好,这酒我喝,”说完一饮而尽。
夹了口菜吃完,于晓平道:“四年前,金仓镇与市里汇金典当公司签订开发西海岸的文旅项目。
“会议纪要显示,这项目占地囊括了金仓镇整个西海岸南北近十里的沙滩,和三里内的海岸,总投资超过十个亿。
“这是金仓镇成立以来,最大的开发项目,镇里自然高度重视,各部门包括镇上银行都给予最大方便。
“可镇里协调完成了四个村的土地征迁后,这汇金典当公司承诺的三通一平款迟迟不到账,一拖就是四年。
“其二,原设定的土地开发建设的资金,汇金也只是那启动资金的一千五百万,却从镇上的农资基金贷走了三个亿。
“四年来就盖了一座楼,哝,就是那栋,号称度假村,”说着一指远处的那座十层的楼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