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目君,你现在还不能喝酒——”
“……好的。”
在两位警官略显诧异的目光下,矢目久司浑身的气场迅速萎靡了一些,但还是依言搁下已经抵到唇边的小酒杯,转头伸手去拿烤串。
“酱烤的也不行——”
愤愤地抬起头,矢目久司试图用眼神去谴责这个胆大包天到、居然敢当众训斥自己上司的部下,但双方眼神刚刚接触了不到两秒,他就又再一次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我知道了。”
——语气消沉极了,矢目君。
视线在两人脸上转了一圈,萩原研二眨巴了一下眸子,似乎是想开口说话,但很快地,他又不知道自己脑补了些什么东西,脸上立刻流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的神情,目露揶揄地拐了一下自家同期的手肘,冲对方挤了挤眼睛。
略感无语地冲萩原研二翻了个白眼,安室透回想起几人出门时,月食那副仿佛惨遭孤立、满脸不可置信的可怜模样,没忍住,轻声问:“矢目君,把月食单独留在萩原他们家里……没问题吧?”
矢目久司点了一下头,拿起一串盐烤鹌鹑蛋,从签子上叼了一枚蛋下来,一边咀嚼、一边点头:“嗯,月食一般不拆家。”
“——一般?”
瞥了一眼身侧面带心虚神色的松田阵平,矢目久司平静道:“——如果萩原零不偷开卧室门、跑来客厅打它的话。”
月食可不是什么吃了亏还能心平气和往下咽的主,真要是两小只在家里打了起来,猫和狗可能没事,但萩原警官和松田警官的公寓装修恐怕就保不住了。
咽下口中的食物,萩原研二连忙划清界限。“我可没有教零酱开门哦?”
这样说着,他毫不犹豫地供出了罪魁祸首:“是小阵平前段时间休假闲得无聊,说是要开班给零酱上早教课,顺便先在零酱的身上适应一下给人上课的感觉,于是抱着零酱教了好几天拆装炸弹和开锁啦——唔、不过很可惜,到现在为止,零酱也就只学会了开卧室的上提示门把手而已。”
话音落下,安室透先是愣了两秒,随即便满脸费解地看向松田阵平。
“松田、你……教猫拆弹啊?”
——同期的精神状态真的没问题吗?
就是说,以前还在警校的时候,松田也不这样啊?
难道说爆炸物处理班的工作已经繁重到,能在两年之内就把人活活逼疯的程度了吗?这应该算是工伤了吧??
虽然不太理解对方的行为,但矢目久司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尊重,并且迅速转移了话题:“——你们最近是不忙了吗?”
抿了一口清酒,松田阵平点点头,但很快又继续道:“上次的走私案还在继续调查中。因为案件中出现了不少危险等级很高的炸弹,所以爆炸物处理班也在持续跟进调查。”
——那你还有空给猫上早教课?
用眼神,矢目久司明明白白地冲身边的松田阵平传达出了这个意思。
搁下酒杯,松田阵平将右手搭在了小伙伴的肩膀上,很随意地拖长了声音,悠悠道:“他们忙他们的,跟我和hagi可没关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