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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绿色的眼眸熠熠生辉,矢目久司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只被自己高高举在手里,却仍旧毫无惧色、不断咆哮的伯恩山幼犬:“天狗食月、四野皆黯。好孩子,从今天起,你就叫做‘月食’好了。”」
啊……
想起来了。
原来,“月食”这个名字,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怀抱着温暖的善意而诞生的爱称啊……
千野幸的眸色有了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都警告你多少次了?!”愤怒地将仅仅只剩下一小口的月饼从狗子嘴里抠出来,青年气的头毛都快炸开了,“这是你一条狗能吃的东西吗?你吃这么多能消化吗?中毒了怎么办??让我给你请个病假、然后陪你去组织的医疗部打点滴??你不嫌丢狗、我还嫌丢人呢!”
黑白棕配色的小狗眼巴巴地瞅着主人捏在指尖的月饼,讨好地摇了摇尾巴:“呜呜……”
矢目久司:“……”
他看了一眼被拆的粉碎、撒落了一地的月饼包装盒,沉默半晌之后,有些迟疑地小声嘀咕:“如果是水果月饼的话,少吃一点……应该没关系吧?”
这样说着,他假装没留神、任由某只小狗鬼鬼祟祟地从自己手里叼走了剩下的那一小块月饼。
“猪。”
月食一边吧唧嘴、一边愉快地抖了一下耳朵:“呜?”
“……没说你。”」
眨巴了一下微微有些干涩的眼睛,千野幸后知后觉地想起——原来距离当年的那一次道别、那一场爆炸,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三年。
一千多个难捱的日日夜夜。
月食那只从小就在自己身边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自己这么长时间的笨蛋小狗,到底是怎么过来的呢?
它会思念自己这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吗?
还是会怨恨自己的冷漠无情呢?
在最后的那一段时光里,月食……
——它是快乐的吗?
茶发少女安安静静端坐在圆形的咖啡桌边,湖蓝色的眸子垂落、淡淡的凝视着桌面上光洁的纹路。
她看上去像是在思考,却又好像早已经停止了思考,只有还在微微起伏的胸口能够证明——她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而非雕塑。
“灰原……”
望着对方那副宛如心如死灰一样,柯南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安慰她。
沉默片刻之后,他轻声道:“灰原,如果你不——”
“——我没事。”
刚刚出口的话、还没来得及细说就已经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