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喃喃自语。
“所以,那个时候给爸爸打电话的人,原来是基尔吗……”
伪装出来的强势和冰冷瞬间褪去,她仰头看着千野幸,模样狼狈又可怜,像是一只流浪在雨里、找不到家的小猫。
“所以、那不是你做的……是吗?”
纯净如水一般的眼神,直勾勾刺中了千野幸心底最柔软的地方。他沉默片刻,偏过了头。
火作早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千野幸的沉默,又仿佛比任何话语解释都来的更加真实、更加有力。
泪水终于突破了眼眶的封锁。
眼眶通红的少女轻轻吸了吸鼻子,望着千野幸的眼神恢复了曾经有过的信赖与亲昵。
“我不讨厌你了。”
一字一顿地说完,像是生怕对方不信,火作早织揉了揉眼眶,用鼻音显着的声音又再次强调:“——我不讨厌你了,矢目久司。”
她哒哒哒地走上前,似乎想拉这个如春风一般、曾经温暖过自己满目疮痍的灵魂σw。zλ。的青年的衣角。
但……
在她吃惊的目光注视下,千野幸却是往后退了一步。
没有去看少女眼底疑惑的神情,短暂的沉默过后,千野幸低声道:“……让开吧,早织。”
——让开吧。
简短的一句话宛如魔咒一般,瞬间,便让火作早织从早已在记忆深处微微泛黄的、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前尘旧事之中,短暂清醒过来。
她仰头望着千野幸,眼睛湿漉漉的,像是马上就能哭出声,却还是咬着唇瓣、强撑镇定。
“我……不能放你们过去。”
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艰难,火作早织的表情很快就变得有些悲伤:“我不能让你们过去……朗姆大人在看着我……”
这样说着,她拉下裙子的领口,指了一下自己白皙纤长的天鹅颈。
——那里,叩着一条狂野朋克风的金属制choker。
像是为了回应火作早织的话一样,项圈之上,猩红的光点一闪而过。
千野幸一眼便认了出来,那是一条曾经也出现在自己颈间的、乌鸦用来掌控鸦群的阴损项圈。
他的脸色瞬间便阴沉了下来。
“你——”
他想要上前,但下一秒,手腕便被人轻轻拉住了。
“千野……”降谷零冲千野幸摇了摇头,凑到对方的耳畔,用微弱的气音悄声道,“你先走——我来拦住她。”
千野幸心下一惊,下意识反驳:“不行!我不能留你一个人在这里!这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