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文插嘴问道。“小姐怎么成了你家小姐?难道你是佣人?”
夏泥鳅答道:“我是武师,就是教少爷武功。”
迟千盗也觉得有点意思,斜眼看他道:“武师?你多大了?”
夏泥鳅答道:“今年十五岁。”
迟千盗道:“点意思,这么小就当上了武师,有两把刷子。你不会把你家少爷也教成“泥鳅”了吧?”
夏泥鳅小声嘟囔道:“没有,我只是陪着他玩混口饭吃而已。”
“哈哈,哈哈”敬文和迟千盗大笑了起来,知道他说的武师是怎么回事了。
敬文把他放在地上,温言道:“我们是你家小姐的朋友,过两天我们还去拜访她。哦?我还要问你,你可认识一个教济武的人吗?”
夏泥鳅有问必答:“认识,听说他和我们管家祁寒是同胞兄弟,可是他们的姓氏不同,为此我还问过小姐,可小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敬文闻听一怔,想了想,嘱咐道:“好了,你回去告诉你家小姐,我们改日去拜访她,不过济武的事你可不要说,否则会被杀头,还会给小姐带来麻烦。听明白了吗?”
夏泥鳅点头道:“嗯,我不说。”
他迟疑下,忽然道:“公子,你长得如此好看英俊,我家小姐一定会喜欢你。”他到看出了门道来。
敬文松开了他,惊讶道:“咦?你小子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走吧!”
夏泥鳅嘟囔道:“向我家小姐求婚的很多,可是她一个都没看上眼,老爷也为此事犯愁呢。我估计小姐肯定是看上公子了,要不怎么能让我来跟踪你们呢。”
迟千盗大感兴趣,眨眼道:“这小子倒很聪明,看出了门道。婚嫁不是由父母做主吗?怎么你家小姐就特殊吗。”
夏泥鳅摇头道:“谁知道呢,不过老爷倒是很惯纵小姐,听说立下了什么令状,必须小姐看中才行。”
迟千盗大奇道:“咦?真有点意思,是很特别。”
敬文不耐烦地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夏泥鳅低头不语,迟疑片刻,小声道:“我、我想追随侍候公子左右可否?”
敬文惊讶道:“什么?为什么要跟着我?你不是武师吗,还得教你家公子武功。”
夏泥鳅摇头叹道:“我名义上是武师,实际上连佣人都不如,全家尿盆都是我负责。还随时有被辞退的危险。如果我被辞退了,我本是孤儿,无家可归。”
迟千盗眉头皱道:“你不是有师父吗?”认为他在说谎。
夏泥鳅诚恳道:“师父五年前就死了,嘱咐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好的主人。公子待人很好,也没杀我。所以我要跟着公子。”
敬文不解道:“我为什么要杀你?你怎么会如此认为呢?”
夏泥鳅于是把他师父临终前的话讲了一遍。
敬文和迟千盗闻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感到他的师父也是个怪人,估计被哪个高手抓住过,还被打伤或因此而送了命,这才告诫弟子。
迟千盗问道:“你到底多大了?我看你不像十五岁,倒像十二三岁的模样。”
夏泥鳅低声答道:“还有半年就十五岁了。”
敬文心中不忍,叹道:“小兄弟,跟着我们会有危险的,你不怕吗?”
夏泥鳅闻听一震,这是他自懂事以来头一次听到如此亲切的话语,哽咽道:“我不怕,跟着公子闯天下值得。”
迟千盗点头道:“哦?抱负还不小。”
敬文想了想,说道:“好吧,等你处理完你的事后,再来找我们吧。”
“扑通”一声,夏泥鳅闻听大喜,立马给敬文跪下磕了三个头,爬起眨眼间就跑得没影了。
迟千盗愕然道:“他娘的,他能找到我们吗?”
敬文道:“此子的跟踪藏匿功力不次于朗育,甚至有的地方比朗育还要高明得多,只要今后细心雕琢,定能成才。”
言罢摇了摇头,说道:“我们去看看胖子吧!”
迟千盗引着敬文转出了小巷。
主街上有一家金玉作坊,门帘不大,院落往后延伸却很长,前后房屋中间是院落,典型的商住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