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个狡猾的人,巴汕,这不是真的。”
“先生,您瞧,神父住宅的所有房子全是空的。”
“他说得有理,”达尔大尼央一面察看房子一面想,因为从外面看,房子里面没有人。
“不过老爷晋升的事,大概写信告诉您了吧?”
“什么时候晋升的?”
“一个月前。”
“噢!那么,时间倒没有错。那时候阿拉密斯还不需要我。喂,巴汕,你为什么不跟你的主人走呢?”
“先生,我不能,我有事务在身。”
“你的字母?”
“还有到我这儿忏悔的那些人。”
“什么!你听忏悔?难道你是教士?”
“正是这样,我有许多使命!”
“那么神品⑤呢?”
“噢!”巴汕坚定地说,“现在大人是主教,我很快就可以得到神品,或者至少也可以得到特许。”
说完他满意地搓搓手。
“可以肯定,”达尔太尼央暗忖,“对这些人毫无办法可想。给我开饭,巴汕。”
“立刻就好,先生。”
“一只童子鸡,一盘汤和一瓶酒。”
“今天是星期六,斋戒日,”巴汕说。
“我是得到特许的,”达尔大尼央说。
巴汕怀疑地瞧着他。
“啊哈!装腔作势的能手,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啦?”火枪手说,“如果你,一个跟班,都想得到犯罪的特许;那么我,你那位主教的朋友,就没有根据我的口味吃肉的特许吗?巴汕,对我客气点,要不,哼!我要上国王那儿去告你,让你永远不能听忏悔。而你知道,主教的任命权在国王手里,所以我是强者。”
巴汕诡诈地笑了笺说:
“噢!我们这些人有财政总监先生。”
“那么国王也不在你眼里,嗯?”
巴汕丝毫没有反驳,他的微笑是意味深长的。
“我的晚餐,”达尔大尼央说,“现在快七点了。”
巴汕转身命令一个年龄最大的学生去通知女厨师,这时达尔大尼央在瞧那座年堂神父的住宅。
“哼!”他轻蔑地说,“财政总监先生让主教大人在这儿就住这样寒酸的房子。”
“我们有沃城堡,”巴汕说。
“也许比得上卢佛官吧?”达尔大尼央嘲笑地反驳说。
“要胜过它,”巴汕镇静自若地反唇相讥。
“啊,”达尔大尼央说。
可能队官还要继续争论下去,并且坚持说卢佛宫无可比拟,但他发现他的马被拴在一扇门的横档上。
“见鬼!”他说,“叫人照看一下我的马。你的主人,主教的马厩里没有一匹象这样的马。”
巴汕斜眼瞥了一下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