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因为您还什么也不知道呢。”
“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今天傍晚……没有人在听我们说话吧?”
“没有。”
“今天傍晚,在那棵橡树王下面,拉瓦利埃尔天真地这样高声说过:‘只要有人看见过王上,我不能想象她还能爱别的男人。’”
马利科尔纳在墙上跳了一下。
“啊!我的天啊!”他说,“她说了这样的话,这个不幸的姑娘。”
“一字不错。”
“那么她是这么想的吗?”
“拉瓦利埃尔一直是想什么说什么。”
“这可是要遭报复的!女人都象毒蛇一样!”马利科尔纳说。
“您镇静一些,我亲爱的马利科尔纳,您镇静一些!”
“不,相反,斩草必须除根。我们去告诉拉乌尔,还来得及。”
“笨蛋,正好相反,已经来不及了,”蒙塔莱回答说。
“怎么会?”
“德·拉瓦利埃尔这句话……”
“怎么啦!”
“这句针对国王讲的话……”
“怎么样?”
“怎么样,已经给国王听到了。”
“国王知道了吗?已经有人报告给国王听了吗?”
“国王听到了这句话。”
“哎唷!就象红衣主教经常说的那样。”
“国王正巧躲在紧靠着那棵橡树王旁边的树丛里面。”
“结果是,”马利科尔纳说,“从今以后,国王和王太弟夫人的计划将压过可怜的布拉热洛纳的身体,一往无前。”
“您已经说过了。”
“真可怕。”
“就是这么回事。”
“真的!”马利科尔纳一声不吭,沉思了一分钟以后说,“在一棵大橡树和一个伟大的国王之间,别把我们可怜的身子挤进去,我们会被挤碎的,我的朋友。”
“这就是我要对您说的。”
“想想我们。”
“这就是我在想的。”
“那么睁开您美丽的眼睛。”
“那么您,张开您的大耳朵。”
“把您的小嘴凑过来,好好地吻一下。”
“这儿,”蒙塔莱说,她马上给他兑了现。
“现在,看吧,德·吉什先生爱王太弟夫人;拉瓦利埃尔爱国王;国王爱王太弟夫人和拉瓦利埃尔;王太弟谁也不爱,只爱他自己。在所有这些爱情之中,一个白痴也会从中得到好处,更何况象我们这样的有理性的人。”
“您还在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