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也得把它弄回来,您懂吗?”
“是的,国王爱这位姑娘,是不是?”
“非常爱,而最糟的是这位姑娘也热烈地爱上了国王。”
“这是说我们要改变策略,对不对?”
“当然,您没有时间好耽误了。您需要见到拉瓦利埃尔,而且别再打算变成她的情人,这是不可能的事,您要宣称是她最亲爱的朋友,最谦恭的仆人。”
“我就这么办,”富凯回答,“而且不会引起一点反感。这个女孩子我觉得她十分高尚。”
“或者十分机灵,”阿拉密斯说,“不过,如果那样的话,更是一个理由了。”
接着他沉默了一会儿,又补充说:
“如果我没弄错的话,这个小姑娘将成为国王的心上人。让我们上马车,快到城堡去吧。”
第一三七章 托比
财政总监的马车按照阿拉密斯的命令出发,以暴风雨的最后一阵风吹送云彩的速度,把他们两人送往枫丹白露。两个小时以后,拉瓦利埃尔穿着细纱晨衣,在自己屋里的一张大理石的小桌子上吃好了点心。
忽然间她的门开了,一个男仆禀报,富凯先生请求她允许拜见她。
男仆不得不对她又说了一遍。这个可怜的孩子只听说过富凯的名字,她猜来猜去还是猜不出她跟一位财政总监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也许是国王派来的,按照我们前面叙述的那次谈话,这也是很可能的事,因此她朝镜子里望了一眼,把长环形的鬈发再拉拉长,然后吩咐请他进来。
拉瓦利埃尔还是不能不感到有点激动财政总监的拜访,在一个宫廷妇女的生活中,不是一件平平常常的事。富凯以他的慷慨、风流和对女人的体贴而出名,经常是别人邀请他,很少自己登门求见。
财政总监的光临,在许多人家里意味着财富。在许多人的心里意味着爱情。
富凯恭恭敬敬地走进拉瓦利埃尔的屋子,态度优雅地做了自我介绍。在那个世纪里,这种优雅的态度正是杰出人物的特点,今天的人甚至看了当时的那些画得栩栩如生的肖像画,也没法理解。
拉瓦利埃尔行了一个寄宿学校女学生的那种屈膝礼,回答富凯规规矩矩的致敬,然后指给他一把椅子。
但是富凯鞠了一个躬,说:
“我不坐,小姐,除非您饶恕我。”
“我?”拉瓦利埃尔问。
“是的,您。”
“饶恕什么,我的天主?”
富凯用他那洞察秋毫的目光注视着年轻姑娘,他相信在她脸上只看到了天真无邪的惊讶表情
“小姐,”他说,“我看出您的宽厚和您的才智不相上下,我从您的眼睛里已经看到了我所请求的宽恕。不过,光有口头上的宽恕还不够,我要告诉您,我还需要内心里的和头脑里的宽恕。”
“请相信我,先生,”拉瓦利埃尔说,“我可以向您发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这又是一个使我折服的体贴人的表现,”富凯回答,“我看出您不愿意我在您面前脸红。”
“脸红!在我面前脸红!可是,请问,您为什么会脸红?”
“难道我弄错了?”富凯说,“难道我有这么幸运,我对您做的事并没有使您感到不高兴?”
拉瓦利埃尔耸耸肩膀。
“先生,”她说,“您说话确实让人莫测高深,看来我太无知,没法理解您的意思。”
“好吧,”富凯说,“我不再坚持了。不过,我恳求您告诉我,我能够指望得到您充分的、完全的宽恕。”
“先生,”拉瓦利埃尔有点不耐烦地说,“我只能给您一个答复,我希望它能使您满意。如果我知道您对我做了什么错事,我一定会宽恕您。更何况,您也明自,我根本不知道这个错误……”
富凯象阿拉密斯那祥抿紧嘴唇。
“这么说,”他说,“我可以指望,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能继续融治相处,而且使我感到不胜荣幸的是您将愿意信赖我的尊敬和友谊。”
拉瓦利埃尔相信自己开始懂得是怎么回事了。
“啊!”她心里对自己说,“我简直不能相信,富凯先生一看到有人新得宠就会如此急切地找上门来。”
接着她高声说:
“您的友谊,先生?您把您的友谊献给我?可是,说真的,这对我是无上的荣幸,您待我太好啦。”
“小姐,”富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