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的新闻!我知道的事还要新鲜。”
“您知道什么事?”
“王太弟夫人爱上了德·吉什先生。”
“这件事是另一件事的后果。”
“并不总是如此,我的漂亮的先生。”
“您这句话是针对我说的吗?”
“在场的人总是除外。”
“谢谢,”马利科尔纳说。“另一方面呢?”他接着又问她。
“国王今天晚上在摸彩以后,想跟德·拉瓦利埃尔小姐见面。”
“噢,他见到她了?”
“没有。”
“怎么会没有?”
“门关上了。”
“结果?……”
“结果国王象一个忘了带工具的普通小偷那样垂头丧气地转身走了。”
“好。”
“第三方面呢?”蒙塔莱问。
“到德·吉什先生这儿来的信使是德·布拉热洛纳先生派来的。”
“好!”蒙塔莱拍着手说。
“为什么好?”
“因为有事情可忙了。如果我们现在感到烦闷无聊,那真是太不幸了。”
“应该把任务分一分,”马利利尔纳说,“免得造成混乱。”
“再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了,”蒙塔莱回答。“三桩进行得挺顺利、策划得挺好的私情,每天平均至少要产生出三封信。”
“啊!”马利科尔纳耸耸肩膀叫了起来,“得了吧,亲爱的,三封信一天,这只适合普通老百姓的感情。一个当班的火枪手,一个待在修道院里的年轻姑娘,每天可能在梯子顶上或者墙上挖出的洞里交换一封信。一封信里容纳了这些可怜的、小小的心儿里的全部的诗。但是在我们这儿……啊!我亲爱的,您对王室的爱情懂得太不够了。”
“请您快下结论吧,”蒙塔莱不耐烦地说,“可能会有人来。”
“下结论!我刚开始叙述呢。我还有三点。”
“您那种弗朗德尔人的冷静性格将来一定会把我的命送掉!”
“您呢,您这种意大利人的急躁性格将来一定会使我失去理智。我刚才对您说,我们的那些情人相互之间会写许许多多的信,但是您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我们的那些夫人没有一个会保存她们接到的信。”
“那当然。”
“德·吉什先生也不敢保存他接到的信。”
“很可能。”
“好吧,那就让我来保存这一切。”
“正是这件事不可能,”马利科尔纳说。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