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嘟哝:“心理阴暗,小疯子。”
疯子,神经病,小变态。
她总是这么说他。
……才不是爱情啊。
是病。
是疯狂的执念,罪恶的疾病,阴暗的渴望。
是他腐烂的自我,和不见天光的私欲。
赵秀微微一笑,“明小容。”
明容抬头,没好气的,“干什么?”
“那艘巨大的轮船——”
“泰坦尼克号。”
“就不该运载所谓的贵族和百姓。”赵秀道,“造这么大的船,不知耗费多少人力物力,大材小用。这船本应收归国家所有,用以海上作战。”
“……”
明容极度无语。
和太子相处久了,偶尔,她也会脑子错乱,一不小心忘记他的身份。
他这年纪,在现代,就是一高中生。
是漫画里走出来的特别英俊的高中学长,就算性格恶劣,脾气超级无敌坏,光凭一张脸,情人节就能收到巧克力——那种少年。
可他不是。
他是封建社会的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他生活在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时代。
“是啦是啦。”明容瞥他,“百姓的财产是你的,大臣的财产也是你的,你看上的全是你的,满意了吧!”
“明小容也是我的。”他平淡道。
“赵小秀,自私鬼。”明容说。
他不置可否。
明容吃两口西瓜,用帕子仔细地抹嘴角,皱眉问:“我刚才说到哪儿?被你一打断,想不起来……”
赵秀道:“杰先生和陆小姐进了一辆铁皮车。”
明容了然,“哦,这段跳过。”
“你每次都跳过。”赵秀轻嗤,用棋子摆阵,心不在焉,“接下来,杰先生开着车,撞死了陆小姐的未婚夫。”
“……你怎么连瞎猜都这么阴暗啊!”
“那就陆小姐开车,撞死母亲。”
“能不能不撞死人?赵小秀,你的思想很危险,幸好你没车,不然你的驾照一年内得吊销几回啊!”
“不满意?他们一起开车,冲下轮船,溺死在海底。”
“不准你脑补!”
赵秀抬了抬眼皮,散漫道:“那你说,他们在车里作甚?你又说不上来。”
明容支吾:“我,我去如厕了。”
“梦里如厕?”
“……”
明容哑口无言。
他们进车里做什么?她怎么知道。每次一放到这里,妈妈就说,中场休息,容容去卫生间。回来,已经换成另一个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