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治疗过若干病症之后,一个白血病,已经不是大问题了。
为了后续专心对付黄海等人,还是先解决谢副市长的后顾之忧才行。
谢曦站在谢令深身边,正仰头看着程澈,眼里满是好奇和期待。
程澈弯下腰,伸手指了指床边,语调低缓:“曦曦,坐到床上去,好不好?”
小女孩乖巧地点头,迈着小步子走过去,蹦跳着爬上了病床。
帽子随着她的动作滑到一边,她随手扶正,又转过身,歪着头看向程澈:“大哥哥,要干嘛呀?”
她的声音软糯清亮,像一只小奶猫,轻轻挠了一下在场大人的心。
程澈走到病床边,微微俯身,声音温柔了几分:“曦曦,能不能把帽子摘下来?让哥哥看看。”
谢曦一愣,手不自觉地抓住帽沿,抬头看了看谢令深。见爸爸没有反对,她点点头:“好呀!”声音脆生生的。
她小心翼翼地摘下帽子,露出光滑的头皮。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她的小脑袋上,泛起淡淡的柔光。
她抬起头,眼神明亮得像两颗星星,没有一丝羞涩,反而带着点小骄傲:“怎么样?我现在是不是很帅?”
谢令深的喉结微微动了动,眼神越发沉重。
他带着些许怀念,轻声道:“曦曦……是因为化疗,头发才掉光了。以前还臭美呢,每天都要人给她扎辫子。”
“那是以前嘛。”谢曦笑得眉眼弯弯,小小的鼻尖微微皱起,“现在我不喜欢了。”
她的话说得轻快,但谢令深却看出来了。小丫头不是不喜欢,而是不想让他难过。
他的胸口像被人重重一击,呼吸有些发紧,但终究没说什么,只转过头看向程澈,声音低沉:“程先生,需要多久能治好?我们需要准备些什么?”
“准备?”程澈站直了身体,双手插进裤兜,嗓音懒懒的,“不用准备。”
他的语气轻描淡写,谢令深却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
乔雨风在旁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声安慰:“谢叔叔,你相信老大吧,他真的很厉害。”
谢令深低头看了她一眼,没说话,但眼神里的紧绷稍稍放松了一些。
程澈走到谢曦身前,声音轻柔:“曦曦,接下来会有点奇怪的感觉,但不会疼。你别害怕,也不要乱动,好不好?”
谢曦乖乖点头,伸出小手:“好呀!我不怕。”
她的手臂瘦得可怜,皮肤白得透明,细细的血管清晰可见,遍布密密麻麻的针眼。有些地方还结着痂,有些地方已经留下了浅浅的疤。
程澈低头看了一眼,没多说话,只从怀里掏出一块怀表。
表盘上的刻纹繁复而华丽,握在程澈手里,微微泛着一层暗金色的光。
他轻轻拨动了一下表冠,怀表中瞬间射出一道柔和的光,直直落在谢曦的身体上。
光芒微微颤动,像水波一样,将谢曦整个笼罩在里面。
小女孩愣了一下,好奇地看着自己的手:“好漂亮哦!暖暖的。”
话音未落,谢曦忽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小脸上露出点困惑:“爸爸,好像有点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