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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当初痛不可言,如今苏文锦已经鲜少主动的去想关于程晨的事情。
&esp;&esp;和离书是程晨离开后的一个月寄过去的,程晨在西北,和离书程晨到底能不能收到,苏文锦并不清楚,但她还是写了。
&esp;&esp;这就是女子的难处,男子可以随意寻个理由便休弃了女子,女子想要和离却需要丈夫同意,只要程晨不同意,两人就永远不可能和离。苏文锦已经生了孩子,若是个女儿也就罢了,偏偏是个儿子,就是因为这个儿子,程家就不会同意两人和离,更何况这对程家名声有毁。而苏家再有钱,也不能逼着官府替他们做主同意两人和离,更何况程晨是去了战场,官府里的人也会帮着程晨。
&esp;&esp;程晨写来的信,里边的内容不用看,苏文锦也猜得到是什么。无非和当初离开时的那封一样,满是自己的远大抱负与对苏文锦的愧疚,以及请求她的原谅。现在也许多了多了一些,请苏文锦不要冲动,等他光荣回来时定会对她更好。
&esp;&esp;苏文锦强忍着双手的颤抖,将信抽了出来。里边没有和离书的痕迹,与自己猜测不错的内容,只是一点自己没有想到的是,程晨说自己受了伤,伤了手臂。
&esp;&esp;苏文锦心中隐隐作痛却是止不住的愤怒,她甚至想当着程晨的面大吼,伤了又如何,我恨不得你去死。
&esp;&esp;她一直都不曾了解程晨,她以为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一些的少年是自己眼中的憨厚模样,只是自从那人若无其事的骗了自己整整一年后她就再也不信了,也发现原来他也会用这种小伎俩,又惹得她心软。
&esp;&esp;苏文锦不知道程晨在接到这封和离书时是什么样的心情,但程晨含沙射影的说自己受了伤,许是因为和离书的缘故。苏文锦心中钝钝的作着痛,却还有种莫名的快意,她只要想一想,程晨那时许是惊讶的,许是悲痛的,甚至还是魂不守舍着的,这多半年来的委屈才好像消散了些许。
&esp;&esp;她又想起了适才苏文娇的话,虽说难听,但却未尝不是实话。
&esp;&esp;程晨有后悔的机会,他可以后悔没有去西北,她也可以后悔嫁给程晨。苏文锦没有避讳苏文卿,将信扔进火盆烧的干干净净,然后提笔写下了
&esp;&esp;徐子越说出这句话,苏长宇一时语塞,甚至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esp;&esp;再细细打量徐子越,两年前还是个半大少年,现在已经是芝兰玉树与自己一般高。两年前徐子越说他与苏文卿有了肌肤之亲想娶女儿为妻,那时苏长宇虽然欣赏徐子越的坦诚,却也被气的不轻。
&esp;&esp;早早就对女儿有了心意,徐子越等了两年,眼瞧着丧期已过,许是真的等不及了。
&esp;&esp;但是理解是一回事,答应却是另一回事。徐子越这会儿说等及笄后再行房,等女儿进了徐子越的房门,关上门谁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做了什么,难不成他还要特意去问一声有没有行房?
&esp;&esp;况且,就算是及笄后,苏长宇仍然觉得太早了。
&esp;&esp;就像家中的苏文锦,苏文卓都是十六岁才嫁的人,当初要不是徐子越与陛下说自己已经早早定了亲,他哪儿能答应的那么早。
&esp;&esp;“不过两月时间,等一等也就过去了。”
&esp;&esp;徐子越叹了口气幽幽道,“姑父现在再不舍,表妹迟早也会嫁过来。早晚既然都要嫁过来,为何就不能早一些。听说姑父当年迎娶姑姑时可比我性急多了,将心比心您也体谅,我已经整整两年未曾见过文卿,现在只不过是想早些见到她。”
&esp;&esp;这话听在苏长宇耳朵里便中听了很多,当年和徐静的婚事,是苏长宇钻了空子。徐家的人并不喜欢这门亲事,但徐家却缺银子,苏长宇也借机迅速将徐静娶了回去。
&esp;&esp;但是苏长宇不是当年的徐家,苏长宇待苏文卿也不是徐波待徐静的那般,苏长宇不会为了银子而卖了女儿,比起当年的苏长宇,徐子越手中没有什么把柄,故将这凄凄惨惨戚戚用了和淋漓尽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