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殿下,此事全由你一人之言决议,实是轻率。”
“五殿下,这证据也不知是否伪造的?若是冤枉了皇女……”
“四皇女身份尊贵,也乃天家子弟,更是五殿下您的皇姐,皇女去留臣以为只能有皇上定夺。”
“认罪的奸细都已被处死,死无对证,谁知这是真是假?”
“请殿下三思!”
……
楚青痕那一派也跟对面吵了起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半点不退让,双方都下了决心势必要争个高低,嘴上更是不饶人。
“如何算轻率了?证据确凿怎能说轻率?”
“叛国之大罪,便是处死都不为过!殿下有权先将皇女押入天牢。”
“身为皇女又如何?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证据若是伪造,那卫瑾将军所言又当如何?”
……
吵吵嚷嚷的,好端端的一个朝议就这么变成了市井闹巷。
施昼沉着面,心中微嘲地想,施斐声都未出,这群狗腿子倒是殷勤。
“噤声。”楚青痕尽自己身为丞相的责任,面上一片淡漠,冷声道:“朝议庄严肃穆,岂容尔等这般不尊不敬?”
楚相党一众渐渐熄声。
施斐那一派也不想唱独角戏,他们瞧了瞧施斐,见三皇子一直盯着五皇子,理都不理他们,也只得委屈地被迫消声。
“若你们硬要说证据是伪造的,那本殿就请卫将与卫二公子与众臣说清,卫将的话总不能也是伪造的罢?”施昼说罢,立刻看向卫炙。
听闻卫炙是站在施斐那一边时,施昼是如何也不相信的。他在赌,赌卫炙不会背叛他,赌昔日他与卫炙的情谊仍在。
大部分朝臣都看向了卫炙,只有少数人才看向卫瑾,而卫瑾正看着施昼。
卫瑾眼里此时近乎谁都塞不下,满脑子只想着施昼唇角的香甜,他一见到施昼,心口处就像含了块蜜糖。
在卫瑾心中来看,四皇女叛国一事已经板上钉钉,不必费多少心神出来关注此事。
卫炙与施昼对视着,他极其隐蔽的跟施斐对视了一眼,沉默片刻后,道:“战场上,的确是周衡向臣后心刺了一刀,才导致臣被蛮族活抓。”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知晓卫炙站在了施昼这边。
卫瑾紧跟着道:“若非如此,也用不着我去领兵。”
楚青痕也开了口:“物证臣也已详看,无甚差错。”
至此,施斐大势已去。
这就是为何施斐怎样都不肯放施昼离开,施昼一旦出现在朝臣面前,无所他怎么谋筹划策,胜算都不会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