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马瑞魏斯家族的库尔曼爵士,曾目睹多米利克率军进攻长桌厅,并将这个消息带给了当时还在苦桥的奥顿伯爵。
“是的。”
奥顿伯爵手里捏着一封回信,信尾的署名正是那位“国王之手”——多米利克·波顿。
“可……您是梅斯·提利尔大人的封臣,当初您更是已经宣誓过效忠蓝礼陛下了……”
“难道不能换一个效忠的对象?”奥顿伯爵反问道。
“这……似乎违背了骑士的准则?”库尔曼爵士嘴角抽搐。
“库尔曼爵士,这个世界的准则并不是一成不变的,否则‘征服者’伊耿不会统治七国,而坦格利安王朝也不会覆灭在拜拉席恩手中……”
奥顿伯爵长相十分平凡。
但话里有种能让人不自觉地信服的独特魔力。
“可是,河湾那些贵族都还在继续效忠蓝礼陛下,若是他们知道了我们背叛的消息,今后是不会放过我们马瑞魏斯家族的!”
库尔曼爵士一脸担忧道。
奥顿伯爵摇摇头,悠悠道:
“跟那群满肚子草包的蠢货们一起循规蹈矩,自然什么都不会错。
但有时候离经叛道,会让我们获得巨大无比的收益,虽然会伴随着巨大的风险……”
库尔曼爵士仍旧心怀不安。
奥顿伯爵看了一眼骑士,语重心长道:
“你知道吗?
人其实跟羊很像,喜欢聚成一群,吃着同样的一片草,走着同样的一条路,长得也都是一样的白毛。
不过,偶尔也有些羊,不太一样。
他们是黑色的。
他们因为长着不同颜色的毛,而常常被羊群孤立,被白羊们鄙夷、排斥。
但往往正是这些黑羊,会带领羊群走出一条新路来,带领羊群发现一处新的肥沃草地……”
库尔曼爵士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眉宇间却还有些犹疑。
他觉得奥顿伯爵不该把马瑞魏斯家族比作黑羊,但又不敢继续追问。
“大人,”骑士挠挠头,道:“那我们现在就带领家族的士兵,去投靠那位国王之手?”
“效忠马瑞魏斯家族的只有八百人,我们就这么投靠过去,是不会得到那位‘国王之手’的重视,而且也不会被轻易信任……”
“那可怎么办?”刚刚说服自己的库尔曼爵士,顿时慌了。
奥顿伯爵微微一笑道:“我们缺少一个‘忠诚之证’。”
“忠诚之证?”库尔曼爵士一脸懵逼。
就在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循声望去,就见雷德温家族的双胞胎骑着马联袂而来。
“我们的‘忠诚之证’来了。”
奥顿伯爵望着阳光下的双胞胎,脸上露出了期待的笑容。
随后,他便走下了土丘,向着两人而去,库尔曼爵士也连忙跟了上去。
“奥顿大人,您的侍从刚才来通知我们,是蓝道伯爵要召见我们?”霍拉斯拍马上前问道。
“没错,蓝道大人要我们过去一同商议军情。”
奥顿伯爵一本正经地解释起来:“我们不要耽搁了,赶紧上路吧。”
说着,奥顿伯爵骑上了马,带领库尔曼骑士和几名护卫出发了……
雷德温家族的双胞胎,也跟了上来。
哥哥霍拉斯与奥顿·马瑞魏斯伯爵并肩骑马,行走在道路上,聊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