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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 门外的那人当时（第2页）

&esp;&esp;“怎么啦？”

&esp;&esp;只见姜于婕看完讯息，一脸为难地把手机萤幕转向她。

&esp;&esp;“刘秋瓷……是之前亲过你的女生！她约你明天晚上见面做什么？”

&esp;&esp;严子乔抢过姜于婕的手机看了个仔细。姜于婕也是满脸莫名：“我也不晓得，我跟她已经很久没有单独交谈过了。”

&esp;&esp;“你要去赴约吗？”

&esp;&esp;“我……”

&esp;&esp;拿回自己的手机，姜于婕知道，现在对她来说最重要的人是谁。

&esp;&esp;可是。

&esp;&esp;“……我要去。”姜于婕急忙赶在严子乔的眼泪从通红的眼眶里掉出来以前继续道，“学姊你听我说，明天是我与她第一次单独见面，也将会是最后一次，我不晓得她约我见面有什么事，但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所以我会将这件事，在明天全部结束。”

&esp;&esp;变回了那个不安小女孩的严子乔，依旧可怜兮兮地拉着她的袖子，她低下头又抬起头，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般：“你保证？”

&esp;&esp;“我保障。”

&esp;&esp;“只有保证还不够，明天见完她后，你还要把你跟她的对话一字不漏地告诉我。”

&esp;&esp;“我也答应你，然后。”姜于婕迟疑了一下，“对不起。”

&esp;&esp;“为何突然道歉？”

&esp;&esp;“因为我曾说过，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但是现在，我却还是没办法彻底丢下别人不管，这就好像……我又变回了从前那个滥好人。”

&esp;&esp;姜于婕不安地玩弄起自己的衣领。

&esp;&esp;严子乔伸出手，轻轻地用手心包覆住姜于婕冰冷的手掌：“你不是也向我保证了吗？这是最后一次。”

&esp;&esp;感觉到严子乔双手的颤抖，姜于婕低垂着眼眸，又低声道了几次歉，好久好久才勉强把手从她温暖的手心里抽离，与她道别。

&esp;&esp;确定姜于婕的视线已经从自己身上移开后，她悄语：

&esp;&esp;“唉，没办法，毕竟，最初令我爱上的，是从前那个无法丢下别人不管、对所有人温柔、你称之为滥好人的你阿。”

&esp;&esp;当然，她的这段话，没让姜于婕听到。

&esp;&esp;次日六点的通识上完，姜于婕按着刘秋瓷简讯上的地点，进入夜市旁的咖啡厅。

&esp;&esp;玻璃门闔上，隔绝了门外夜市的喧闹声，泛黄斑驳的壁纸、积了薄薄一层灰的卡其色地毯，苦着一张脸的中年服务生，用平板无力的声音唸着“欢迎光临”。

&esp;&esp;姜于婕一眼就认出了坐在落地窗边的她。

&esp;&esp;刘秋瓷的头发披散在她穿着的雪纺上衣上头，小店破旧的环境没能磨损她半点的气质，隔着骯脏的落地窗，她正平视着外头的街道。

&esp;&esp;像她这样美丽的女子，不管放在哪，都是他人注目的焦点吧。

&esp;&esp;这并不是姜于婕今天第一次见到刘秋瓷，早上她们有两节共同的选修，但刘秋瓷当时漠然冰冷的态度、客套礼貌却疏远的举止，让姜于婕不禁觉得，若不是现在此刻在这里看到了对方，她还会以为今天约好要见面的事，不过是自己疲惫下所產生的错觉。

&esp;&esp;她在刘秋瓷的对面坐了下来，对方依旧望着窗外，只轻轻吐出一句：“我以为你不会来。”

&esp;&esp;“既然你觉得我不会来，为什么还要约我？”姜于婕反问。

&esp;&esp;“因为该了结了。”

&esp;&esp;姜于婕几乎要脱口问“了结什么？”，却在最后一刻打住了。刘秋瓷显然也不在乎她听懂与否。

&esp;&esp;长了张苦瓜脸的服务生慢吞吞踱了过来，替他们点餐，姜于婕点了杯拿铁，刘秋瓷只瞄了一眼菜单就点了位在菜单第一列的冰红茶。

&esp;&esp;饮料都送上来后，她们两人依旧保持着沉默，也没有人碰桌上的饮料。

&esp;&esp;盛着冰红茶的玻璃杯杯缘凝结了一颗颗滚圆的水滴。在姜于婕几乎要因为这沉默而窒息时，刘秋瓷开口了：

&esp;&esp;“对不起，齿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