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汤这下形如脱兔,那人眼前一花,急忙挥拳招架,“咔嚓”的一声骨裂,嘴里“啊”的一声惨呼,竟然手臂骨折。
几个蒙面人看到异象突生,全都呆了,然后呼喝一声,围着陈汤轮番的进攻。
苟参这边的老房关押的只有他和陈汤两个,牢里空间还算大,但是这会几个人在里面开始舞刀弄拳,就有些拘束。
苟参看陈汤和蒙面人打的好不热闹,慢慢的就坐了下来,心说这算什么?
一帮“好汉”来劫狱,被救的人却不领情,这会又变成了和另外的囚徒斗殴,没有了自己这个正主什么事?
难道自己倒成了看戏的?
刚才被苟参一拳打倒在地的人终于站了起来,他看看屋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喘了几口气说:“走!”
这人看来是这伙蒙面人的头领,听到他招呼,和陈汤缠斗的人都朝着牢外退。
他们想走,陈汤却不答应,一双拳头虎虎生风,将离得最近的一个蒙面人逼的手忙脚乱,这蒙面人怒道:“你这狗官,好生的坐你的牢,管什么闲事。”
陈汤说:“汤身为朝廷命官,遇到不法之徒,就要擒拿,如何说是闲事?”
这人一听,将手里的刀对着陈汤奋力砍去,等陈汤躲避,又将刀当做匕首一样脱手扔了过去,自己趁机跑了。
陈汤躲过了飞掷过来的刀,就要追赶,外面的几个蒙面人也都将手里的兵器扔了过来,陈汤连忙回身到了牢里,这些人就跑得没影了。
一个蒙面人的大刀从牢房的栅栏中恰好扔进和苟参相邻的牢房里,插在了一个犯人的大腿上,那犯人正在睡梦之中,猛地遭此惨祸,惨呼一声就醒了过来,哭爹叫娘的喊着救命。
朱博见陈汤又弹衣坐在了那里,奇怪的问:“陈汤老弟,你怎么不去追?”
陈汤问:“我为何要追?”
“你不是犯了事了吗?看你身手不错,追上了那些劫狱的,好歹抓获一个,可不就是大功一件?难道不能将功赎罪?”
陈汤冷冷的看了朱博一眼,轻声说:“在牢里,是为服刑,出了牢,是为越狱,一线之隔,xing质两异,焉知是不是陷阱。”
朱博就说:“我能证明你是为了捉拿劫狱的贼子,目的不是越狱——牢里的人都能证明,他们都看到了。”
陈汤过了一会才说:“你们的话,不算。”
朱博一听语塞,见到陈汤不理自己,又看着睡在那里的苟参说:“苟兄,那你为何不走?”
苟参还没有回答,朱博摇头说:“算了。”
猛地,朱博大喊一声:“人都死光了?有人受伤了,还有没人管?吵死人了!”
过了许久,终于有牢卒进来将苟参牢里的兵器捡走,牢门重新的换了锁,再给那个倒霉的中了刀的囚徒上了药。
这时候,牢里的其他人犯都知道,刚才那几个蒙面人可能是太守手下的兵勇装扮的了,否则那几个人闯进郡府牢狱也太容易了,而此时牢狱里的狱卒反应也太平淡。
天sè放明,有人送来食物,这次苟参和众人都一样,全都是一碗黍米粥。
朱博看看苟参和陈汤都吃的香甜,嘴里就嘀咕:“昨天吃的多,今天吃的也多,你们倒是什么都能吃得下。”
吃完了饭,苟参对陈汤说:“多谢陈兄昨夜相助。”
陈汤看着苟参,过了一会才问:“你不怪我扰了你的好事?他们不是来救你的吗?”
苟参微笑说:“心如无咎,虽居?